庄彦华轻轻的哼一声。
“到底是有点身份的人了,以前都是直接让人把药给我送家去,还细细叮嘱我要怎么用药,还提前跟我约时间复查,现在……”
易绍清能看出来外婆生气,但是他不明白生气的点在哪里。
“外婆,你也说了,嫂子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你也不看她多忙,过年都闲不下来,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我哥不也一样么,他们有出息你还不高兴啊?
再说了,你都要退休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抓药还能累着你不成?”
庄彦华被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外孙怼的肝儿疼。
“我是那意思吗?我是说态度态度,你看她现在态度都变了,我又不是真的要她去给我抓药上门复查!”
“所以说,我就搞不懂你,你明明知道人家忙,又要人家去做,自个儿不需要,还非要人家的态度。
她要表态就得去做,她去做了,你又不需要,说来说去,我看就是您无理取闹!”
庄彦华捂着肚子,这回是真肝儿疼了。
“你这个破孩子,我跟你说不着!”
易绍清噘嘴,扭头看向窗外。
庄彦华心里不平衡,凭啥外孙要站在余红兰那边。
“你这么护着你嫂子,也不想想你爸妈小妹正在西北吃苦,都是谁干的好事,真是没良心。”
“拉倒吧,我妈那纯属自找,我跟你说,西北现在一点都不苦,我前天还跟小云打电话,她给宁宁寄了生日礼物,她说了,那边种药材的地方可好了,那是塞上小江南,我爸也喜欢那边,都不想回来,不然你以为我妈都退休了,为啥还不回来?”
庄彦华不敢相信。
“啥?他们真这么跟你说的?”
易绍清点头。
“我啥时候说假话骗过您啊?”
这一点还真没有。
庄彦华这把不仅肝儿疼,五脏六腑都不得劲。
易绍清说的没错,余红兰的确很忙,忙的飞起。
前几年,联合国把首都定性为沙漠化边缘城市,之后西北就一直在治理风沙,这几年首都环境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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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治理风沙就涉及到种植的问题。
药厂的中草药种植必须供得上,余红兰直接跟红旗商量去承包山头,一般都是二十年三十年一承包,余红兰直接让红旗出手就是五十年。
不过山头这东西,不是谁承包了,就是谁的,文书很重要,但是拳头不大的时候,文书又是个明晃晃的靶子。
所以最近余红兰四处找关系托人把西北西南条条路子都打通。
师父带着侄儿在沈阳医馆安安稳稳,不宜惊动,那就只有安平的徐烈,这些年因为药厂的采购关系,徐烈家乡的药材一直不愁销路,徐烈对余红兰心怀感激,索性就长期留在安平保和康,负责医馆所有事。
有了这个纽带,应该可以挑起两头的大梁。
接下来就是西南,因为早些年余红兰最先在西南坐诊,积蓄多年声望,光靠她自己,问题就不大。
只是需要她亲自去一趟。
等庄彦华吃了一段时间药,想找人复诊的时候,余红兰早就身在西北了。
易绍清一听。
“你看看我怎么说的,她忙的很,你还不高兴,要复查,你去保和康,我嫂子肯定早给你安排好了。”
“是是是,我小人之心,好吧?”
易绍清不理会庄彦华的酸言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