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带我去医院,那里的大夫上来就开单子让我交钱验血,还要吃俩白馒头,然后半小时抽一管血,一小时抽一次,一个半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抽好几次,光化验费就要几十块,我没答应!
你这,就摸摸手腕子就行啦?”
余红兰笑道:
“是,我这检查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大姨人家也没做错,他们西医是靠检测数据,支撑着结果,要看您餐后三小时内的血糖和胰岛素变化来出治疗结果,殊途同归,目的都是为了您的健康。”
大姨看看放在余红兰面前筐里的挂号牌,又看看正在开药的罗文。
“不一样不一样,你这挂号只要五块钱,原先我还觉得贵,是我老姊妹说这里好,现在看,我姊妹没骗我!”
罗文忍不住开口。
“大姨,您也是沾了我师父徒弟的光,我师父一个号十五块!”
这话一出,原本站在大姨身后那个瘦巴巴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坚定起来,手里的号码牌直接放在余大夫跟前桌子上,像是用号码牌排队似的。
余红兰送大姨离开。
“那大姨您拿着方子去柜台交费拿药就行,别忘了之后来复查啊!”
大姨一想到自己占这么大便宜,也不纠结了,欢欢喜喜的起身。
后头瘦巴男人赶紧坐下。
他坐下之后,立马又有人来,用号码牌排队,都是刘娟那边的病人分过来的。
余红兰给分诊台护士一个眼神,护士立马领会,上前维持秩序,只留这两位病人坐在余红兰跟前。
“同志有哪里不舒服?”
余红兰可以管年长的女性喊大姨,但是男性就算了,保持距离,最好冷漠一些,是后世养出来的保护色。
男同志推一下眼镜,急急忙忙的把情况描述一下。
“也是不能饿,心慌手抖,吃过饭俩小时,就不行了,得赶紧吃东西,跟刚才那大姐一样,我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营养不良低血糖?”
余红兰观察了男同志的气色之后,伸出手。
“同志别慌,先把脉!”
双手都号脉之后,余红兰撒开手,又仔细观察男人气色,最后总结。
“同志你这不一样,不是低血糖!”
“啊?我不是啊?那我这啥毛病?每次没饿先抖,大冬天都能出一身汗,恨不得立马往肚子里塞饭,一边吃一边抖!”
余红兰轻轻抽动鼻翼。
“同志,你是不是胃不好?总打嗝?特别是喝酒之后?”
男同志不解,但是症状都对!
“对,我是有些容易胃胀的毛病,消化不太好。”
余红兰摊手。
“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是胃不好导致的不能饿。”
罗文和身后病人都听的入神,余红兰解释道:
“胃是情绪器官,你应该是有慢性胃炎,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脾气急躁,一饿就慌,情绪更差,而且还有些口臭。”
男同志恍然。
“原来我不是低血糖!那吃什么东西能养胃?”
余红兰转身让罗文开药。
“养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胃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你晚上饿就不会这样吧?”
病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