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兰也是小孩子过来的,她知道这家俩孩子都听得懂她的话,也知道这俩孩子故意无视余红梅的做法。
就跟校园拉帮结派孤立别人一样。
伍丛飞听到红兰的话,终于明白过来,红兰为什么突然发难,原来早就存着不满。
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巴掌抽在伍志高脸上。
他刚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流。
“都是你俩,天天闹个没完,现在好了!”
“你打孩子干什么!”
伍志高捂着脸,眼泪横流。
“凭什么,我妈妈死了,她可以好吃好喝的在我们家!”
“你妈死了是因为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伍志高当然知道不能怪红梅,可他就是忍不住。
总有人孝心外包出去,恨命好的人,就代表自己孝顺,可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每次去赵家,大舅妈难免要拿红梅和亲妈作对比,感叹亲妈命苦,红梅摘桃子。
他和妹妹的心早就歪了。
加上叛逆期到来,逐渐懂事,知道后妈代表什么,还有外头无数跟大舅妈类似的目光,让他只能把怨恨转到红梅身上,才能心安理得。
大晚上,姐妹俩骑着自行车往自己家走。
红梅红了眼眶,眼泪一滴滴无声落在衣服上。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要过一辈子呢!没想到才几年就结束了。
红兰坐在大姐的车后座上晃悠着腿。
“大姐,我去首都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吧,反正你现在的工作,在首都也能做。”
红梅心头一松。
“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有本事,买一送一算什么问题?
回到家,红旗跟张宝根几人凑在一起还在讨论事情没睡,红星年方二十一岁,但是工龄已经十几年了,也在一边旁听。
见到大姐跟小妹一起回来,红旗意外。
“洛书说你去大姐家住了,怎么这么晚又回来了!”
余红兰一屁股坐下。
“此事说来话长,你去大哥家传个话,让他现在过来一趟。”
做人做事,不仅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还要尽快做好最周全的准备。
既然已经决定离婚,那就不要给伍丛飞任何喘息的机会,先下手为强。
伍丛飞的妈和孩子说话做事的确可恨,很多人可能觉得伍丛飞这人没话说,但是红兰打对家只看最终受益者是谁!
那些人,包括一个烧饭阿姨敢欺负大姐,都是伍丛飞纵容出来的。
那些人所作所为,也都是在为他们的心尖尖伍丛飞谋利。
归根结底,打伍丛飞就对了!
红兰让大姐躺下,给她按摩一番,红梅本来还强撑着想要等大哥过来,但是经不住红兰穴位催眠,很快就昏睡过去。
红兰还不放心,又在大姐的昏睡穴上按了按,确保万无一失。
余红军过来,红旗的朋友们继续在红旗屋子里讨论药厂的事情。
余家几人到西套房里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