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秀在医院守着,家里孩子交给男人和大姑姐照顾,但是没有交钱,护士一会儿就要来问一遍。
刘文秀心急如焚,第一次感觉刘文鑫这个书读的非常多余,不如就在木材厂好好上班,守着老娘好了,起码老娘不用遭罪,自己一个出嫁当妈的女人,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在这守着!
“文鑫,你去交费了吗?”
刘文鑫看着红霞拿了红兰的钱去交费,自己着急忙慌的带着红兰到医院来。
红兰跟刘文秀打个招呼就去给戴大娘把脉。
几年不见,戴大娘原先住在三源胡同的时候,脸上还有肉,现在已经瘦成皮包骨头了。
余红兰搭上脉搏,微弱且不规律。
虽然打了溶栓针,但是耽搁太久,情况很不乐观。
“姐夫,你去把大娘的主治医生叫过来,我要给大娘施针放血,让她尽快醒过来,不然脑损伤严重了,之后后遗症也重,恢复起来会很慢。”
要是脑坏死,那就不可逆了,不仅自理难,智力还会下降。
刘文鑫很快就把医生叫过来,卒中每年都有很多,尤其是中老年人,除了打昂贵的溶栓针,医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全看送来的是否及时。
看了红兰的行医资格证,是国家医疗部席振华大佬签字颁发,挂靠西南军区单位的,医生二话不说,把病人全权托付给余红兰。
“余大夫,您需要什么,只要是我们医院能配合的,我们都配合。”
余红兰跟赶来的副院长寒暄几句,表示感谢之后,就开始给病人施针。
头部的针灸最难,床矮,光线也不好,余红兰非常感谢师父带她出去当游医的日子,什么艰难的治疗环境都碰到过,眼前这点小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套针灸下来,余红兰终于把淤血引流到腿部,从腿弯处割开一个口子放血。
紫黑色淤血像一粒粒珠子不断冒出来,余红兰从护士手里接过纱布不停地擦。
托盘里很血迹斑斑,余红兰观察血流状态和颜色,等她觉得差不多了,飞快止血包扎,再去把脉。
“大概十五分钟后就能醒过来。”
在场围观的脑外科医生们大气不敢出,一个都不想走,全部留在病房等着病人清醒。
红兰一屁股坐在旁边陪护的椅子上,累的直不起腰来,汗水顺着鬓角流到脖子里。
一位护士贴心的拿了新的纱布给她擦汗,又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