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偏远寨子里,很多女孩儿十二三,顶多十四五岁就要婚嫁。
因为生育太早,普遍存在妇科疾病,加上思想禁锢,看病意识不强,几乎都是强忍着,从生到死,常年被病痛折磨着。
余红兰又开始行走在乡间村头,摇铃治病。
有了点名气,她在小儿和孕产方面也积攒了越来越多的经验。
原本只打算休学一段时间,出来走走看看,辨别药材,没想到误打误撞,在外面一晃待了三年。
西南地区的各种草药都被她收录进笔记本里,还让大姐想法子从城市给她买了个相机寄过来,对于珍贵又极其容易混淆的药材,余红兰拍照存档,重点描述植物的形态特征。
中途红梅不放心,千里迢迢跑过来看她,大哥也不放心大姐一个人跑这么远,跟她一起来。
见红兰被那么多师父们保护着,吃得好睡得好,待了两天,红兰忙忙碌碌,压根说不上多少话,哥哥姐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81年秋天,保和康在安平市开了分院,马英麟准备带着余红兰启程回归本土。
三年时间,余红兰几乎把西南能搜罗到的所有秘方医术都学到手,她也该回家了,这时候的余红兰,也才十四岁!
从湿热的西南一路往北,中途辗转三趟车,到了首都,短袖就不行了。
西南还在承受边境冲突,和兴已经升职到副连长,带领排爆手们为老百姓清理祖国边境每一寸土地。
谁也无法控制,数不清的年轻生命长眠在那片土地。
首都已经歌舞升平,车水马龙,时尚女郎打扮精致,烫着漂亮的卷发,年轻小伙子扛着录音机,穿着皮夹克和喇叭裤,搭配尖头皮鞋,摩托车轰隆隆,驮着好兄弟或者好妹妹,引一众路人侧目。
街边商贩热情的叫卖,国营商店大姐们依旧活在自己漂亮的精神世界里,对顾客爱搭不理。
总之新旧交替的时候,出现什么都不违和。
元家知道余红兰师徒经过首都,荣思瑶女士也知道了,刚下火车,余红兰就被老首长派来的小周同志接上车。
“我们老首长一直惦记着余大夫,这次是夫人让我来的,说啥也要让我接余大夫和马大夫到大院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