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农历新年过完,战争也到了尾声,三月份取得阶段性胜利之后,打扫战场,伤员治疗和转业,后期工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余红兰终于腾出手来,元家也找到了这一片战区七位神经受损的战士。
刚从厮杀场上下来,余红兰从七位战士身上仿佛还能嗅到硝烟和血腥。
几人心态不一,年龄和性格也不同,但是无一例外,都还没有从亢奋中平静下来。
七人都想继续接受治疗,能够在军中继续效力,哪怕转业到地方,能站起来,和坐在轮椅上,可选择的岗位也大相径庭,还能为家里减轻负担。
元家将余红兰和师父,还有七位伤员安顿在文山白马寨一处院子里,采药方便,靠近铁路,元家那位伤员过来也方便。
七位伤员,其中有六位都是下肢瘫痪,六位中又有两位从胸椎以下失去知觉,另外四位是腰椎以下,这四人中,还有一人右臂被永远的留在战场上,和战友们葬在一起。
六位之外的那位,情况比较特殊,是个二十多岁的小战士,叫和兴,是丽江纳西族人。
他属于排雷兵,从小聪慧,入伍后就展示出众的天赋,一双手拆雷无数,精密的仪器在他手里仿佛玩具,拆解组装,信手拈来。
可惜这样的天才,因为被子弹打中肩膀,导致整条胳膊失去知觉。
上级对人才百般爱护,要是能有机会恢复,以后必然还能为排雷事业添砖加瓦,减少千万生命和财产损失。
余红兰对七人都很上心,不只是为了元家后生。
“师父,这些药,都用得上,别人找来的我不放心,就交给你了!”
马英麟打开粗略扫一眼。
生附子,生半夏,生南星,斑蝥,甘遂,马钱子,砒霜,雄黄,雷公藤……
“这都是有剧毒的!”
余红兰点头。
“所以别人找来的药,我担心药效,影响治疗效果,需要师父您给我把把关。”
马英麟一个大夫,都快要成为药师兼药贩子了。
“行了,我知道,我跟元家交涉,另外,你自己保重,到了这一步,师父已经不能为你做什么了,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为师只能说跟你一起承担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