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早把饭店偶遇给跑到后脑勺了!
“不知道啊,我在首都一共没几天,除了庄司长那,就是您家,再就是荣奶奶带我出去吃吃喝喝,倒是见过很多人,不过都不熟悉,姓元?好像有吧?不确定了。”
老首长道:
“之前跟你一起会诊的,有个叫张锡纯的,他还在给元家人看诊,元家有个后生,年纪轻轻就去从军,很是优秀,做出的功绩足够亮眼,就是可惜了,前年边防冲突,被子弹伤了腰椎,人站不起来了,元家想请你给看看!”
余红兰一下子有了决断,之前还有别的想法,现在似乎也可以落到实处。
“老首长,我在邮局打电话,有些话不方便说,您有没有法子让人来接我到别的地方,我要跟元家合计合计才行。”
“那行,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们。”
余红兰说了地方,挂断电话在邮局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就有军绿色吉普车开到邮局门口。
盯着一个瘸子一个小女孩组合,车上人一眼扫过,目光精准锁定马英麟和余红兰。
“是马大夫和小余大夫吗?”
余红兰站出来。
“我是余红兰,我师父马英麟!”
“两位大夫,上头让我们来接二位,快上车!”
年轻男人跳下车,拉开车门让两人上车。
到了武装部办公室,再次接通电话,元家人已经在老首长身边等着跟余红兰通话了。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半小时,余红兰仔细问了给元家后生受伤情况,接受过的治疗,中西医大夫的诊断,以及如今现状。
跟大部分战后损伤情况差不多,神经受损导致脊椎损伤,下肢无知觉。
神经本身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是很微弱,需要不停的复建刺激。
复建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
大部分人最后终身瘫痪,就是没有熬过去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