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芳一想还真是,她去山里摘果子,淋雨回家,然后就肚子疼。
没想到她早就有过一个孩子,在她无知无觉的时候来了又走了。
想到这,陈兰芳心痛的无以复加。
余红兰将切成片的鸡血藤包了一大包,递给陈兰芳。
“嫂子,等你身上这个淋病好了,你再喝这个药,好好保养身体,不要再受寒,应该很快会再有孩子的!”
这一根鸡血藤是陈兰芳发现,余红兰下去挖上来的,不过她们处理药材的手法实在是粗糙,余红兰不舍得,就自己动手,现在要走,也该给人家分一些了。
陈兰芳千恩万谢,给她找了一堆寨子里特色的头饰发带腰带挎包手腕装饰……
余红兰欢喜的不行,让马英麟找到寨子里的大队长,留钱留地址,再三叮嘱,邮差来的时候,一定要给他带走寄出去。
往贵省走,可就太难了。
一天能从一个山头走到另一个山头就不错了,要不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余红兰说啥都要罢工了!
没有路就不说了,吃干粮野果,露宿野外,专门剪短了的头发简直要臭了。
在林子里捡了无患子来洗头搓洗干净衣服,余红兰在山里度过了78年的尾巴,听着山里散居村寨的山歌爆竹等声音,余红兰啃着师父给他打的野鸡,抹一把眼睛。
师父说吃完这一顿,他们就可以下山,跟老乡借交通工具,到附近城市,坐火车往北走。
“我跟附近村寨的老乡打听过了,云省那边要打仗,战火纷飞的,边境线上一直不太平,我们就不往那边去了。”
余红兰一听前线,有点心动。
“师父,前线伤员多,我们多采伤药,去前线支援啊!”
“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前线人人自危,认得你是谁?消停待着,我把你带出来,也要把你带回去的。”
余红兰虽然拗不过师父,但是依旧忍不住采了大量伤药带在身边。
马英麟明白她寻求安慰的心理,什么也不说,背不动的时候,还会做个滑竿帮她分担一些。
师徒俩到了最近的寨子,借车到镇上,再到最近的县城习县,就用了三天时间。
县里也不过是一条主街道,不过二三百米长,街道两边青砖房有个小二层,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