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都是红旗从废品站淘来的,他还靠这些租出去换别家孩子零花钱呢!”
余红兰没有经商头脑,但是羡慕有财商的人。
“三哥有钱?”
余红霞笑。
“咱家要说谁有钱,除了上班的两个哥哥还有管家的大姐,那就是老三最有钱了。”
余红兰茫然。
“你跟三姐也有钱吗?”
余红霞想当然的点头。
“有啊,妈在的时候每月都会给我们零花钱,哥哥发工资了也会给我们一些,你没有吗?”
“我应该有吗?”
余红兰搜肠刮肚,她似乎真没有!
这不公平!
“也对,你是没有,咱妈说孩子过了八岁才能拿钱,你今年才八岁,还没开始领零花钱呢,不过你想吃啥玩啥,哥哥姐姐都给你买。”
余红兰开始期盼今年赶紧过去,明年她就有零花钱领了,也不知道大姐给不给她发。
被余红兰惦记的余红梅此时正顶着寒风往医院走。
大冬天的,人们非必要不外出,又不是上班的点儿,路上人烟稀少,都跟余红梅差不多,缩着脖子,行色匆匆。
大街上充斥着煤炭没有充分燃烧的味道,各家费尽心思想法子取暖,走在外头,寒风很快就能把衣服吹透了,从外冷到内。
余红梅好不容易走到市医院,母亲在的时候,这个医院她几乎每星期都要来一两次,母亲走后,医院依旧忙碌,她也很久没来了。
直奔二楼工会办公室,朱秀芳是工会副主任,也是母亲在世时的朋友。
说是朋友,其实也就是互相吹捧的同事,工会需要医生配合工作,医术救人,医生需要工会在各种福利待遇上抬抬手。
余红梅有这个清晰的认知,才不会对朱秀芳有更高的期盼,而是客客气气的拎着礼物进门。
“哎哟,这是丁大夫家的大丫头红梅吧?”
“还真是,红梅来了!”
“呀,红梅快进来坐,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余红梅淡淡的笑,笑容里透出一缕伤感来。
“赵大姨,王叔叔,李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