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咱家冬菜存的不够,供销社现在天天起大早排队……”
余红兵放下碗筷。
“我跟红旗两个轮流去排队。”
余红军不放心。
“我也去吧,明早我三点半起来去排第一波,老二你五点半来换我的班,六点供销社就能开门,早点去靠前一点确保能买到!”
红旗尖的很。
“大姐,二哥我跟宝根他们是好兄弟,一会儿我就去打听打听明天供销社来什么菜,让宝根娘和姑姑给我们家留一份。”
余红梅欢喜。
“那不能让人白忙活,家里还有两瓶罐头,你给宝根带过去?”
红旗摇头。
“罐头给红兰补补身体,我看咱们从余家村带回来的枕巾不错。”
余红梅想了想。
“到底是被人用过的,咱们请人帮忙办事儿,不能这么寒碜,宝根小姑还没嫁人呢,我那有一块纱巾,最近也不会用到,你拿一瓶罐头,一块纱巾去吧!”
余红军有点不舍得东西。
“那是咱爸在申城给你买的,留个念想吧。”
余红梅摆摆手。
“爸给咱买的东西多了,颜色太鲜亮了,咱们都戴孝呢,又用不上。”
二姐余红霞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大姐,这排队买菜天天有,总不能一直图便利走人情,不得坐吃山空啊,大哥有工作,二哥要搬菜,明天我跟红星起大早去站队得了!”
余红星深以为然。
“就是就是,罐头留着自家吃多好!”
余红梅瞪一眼馋嘴的红星,点点红霞脑门。
“东西是死的,咱家本来就错过冬储菜的时候了,况且咱们七个的份额,不找人走关系,一次根本买不齐,天儿越来越冷,不管谁去排队,免不了半夜吹冷风,万一着凉病了,钱要紧还是人要紧?”
说起感冒,几人免不了目光投向存在感极低的老幺余红兰,看她一张小脸本来还有些婴儿肥,大病一场下巴都尖了,顿时收回反驳余红梅的话。
“况且咱家也不是年年都错过冬储菜,等你们都长大了,身子骨结实,自然可以提前把每月粮油本上的份额都买回来。
现在不用心疼钱和东西,咱们几个好好的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