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夜让出一半的被子,在黑暗中疲惫的叹了口气。
一个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对亲娘没有正确认知,受苦受累的只有李叔夜一个。
自从屋里有了窗帘后,沈蝉被晒醒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被喊醒的次数逐日增加。
李叔夜的人生信条里没有不吃早餐和不吃晚餐这一条,约束自己的同时,他也用来约束沈蝉,九点钟左右准时把人喊起。
屋内传来一声怒吼,李玉蓉对他爹竖起大拇指,还是爹厉害啊!
中午吃完饭后沈蝉就对着镜子捣鼓起来,妆粉没上,但画眉花了大半天,还有头上那根金镶玉的簪子,又富贵又雅致。
王先家今天来了个客人,村里人眼熟的很,坐在一块嘀咕半天,才想起驾车的人不就是李秉元的哥哥吗。
收拾的这么齐整,年纪看着也不是很大,长的壮实,这不就是……
“王先家两个闺女,瞧上那个了呀?”
“还能是谁,不就是他婆娘带过来的那个女娃吗?母女俩一个样,勾人的很!”
村里的非议从王先婆娘嫁过来的那天就没断过,她也不在意,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人一辈子那么长,总不能被别人说两句就活不下去了吧?
王先确实长的不好看,连周正都算不上,但人品性子都好,虽然是个粗人,但做事细心周到,自己嫁过来,当真没受过半点委屈。
婉娘侧头看向跟李叔夜交谈的男人,眼底不自觉滑过一丝甜蜜。
沈蝉等她回神才笑道:“王娘子这一手点茶的本事确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