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当然未尝见血,但她又用脸盆装水将刺客的手泡在了水里。
“我将你动脉割开,便会血流不止。如今你的手被泡在水里,伤口无法愈合,不知多久才能流干净身上的血而死。”
“不过,在此之前,你便好好品味一下这样的苦楚吧。”
说着,她搬了个凳子,坐在刺客对面,笑眯眯地道:“要不要猜猜看,你多久才会死呢?”
刺客被倒吊着,嘴巴合不拢,里面的唾液倒着流了他一脸。
血液被强行挤压入脑子,几乎不给人思考的余地。
手腕上的血液似乎真的流入了盆中,浑身也逐渐开始发冷。
他猛地挣动了几下,却丝毫无法撼动控制着他的护卫的手。
性命之忧之下,刺客终究慌了神。
“我说,我说!”他嘴巴艰难地张合着,含混不清地说道。
方清月用刀背戳着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万一我给你接上下巴,你不说,反而服毒自杀怎么办?要不然,你先跟我说说那地头蛇到底是谁?”
掌柜的交代里,地头蛇虽然跟官员的确有些关系,但暂时无法确定是谁。
“是……是岐县的孙县令!”一句话说得含糊,刺客声音几乎有些嘶哑,“求你放我下来,我什么都愿意说!”
方清月这才抬手,让人将刺客从上面放下来。
刺客被人放倒在地,她又命人把刺客嘴里的毒囊取出,这才把刺客的下巴阶上:“好好交代。”
他此刻已知道方清月手段了得,害怕方清月再把他吊起来:“孙县令便是岐县此地县令,平日里素来好财。为着钱财一事,时常在岐县搞出些乱七八糟之事。但因着他地位太高,从不敢有人质疑。”
“那掌柜的孩子呢?被卖到了何处?”方清月的眉头皱起。
刺客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之后,便被沈玉寒的人带了下去。
方清月坐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看起来,这岐县县令,可真不是个东西。”
身为父母官,不但不能使辖下百姓安居乐业不说,还将百姓当作牲口一般贩卖,实在令人厌恶。
沈玉寒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温柔:“放心,此事我必然不会就此放过的。”
他素来之下严明,贪墨一事,在他眼里便已经算是大事,更何况是为祸百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