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王府,沈玉寒正在处理手头的公文。
一旁的属下尽心尽责地汇报道:“那黑衣人应当是侯爷手下的阿大,素来很听侯爷的话。会出现在那里,想必也是侯爷的安排。”
闻言,沈玉寒脸色一僵,手上用力。
白玉套青金石的笔杆在他手中登时碎成几段,被他狠狠地扔了出去。
“沈秋年真是好大的胆子,本王的话他也不听了!”
他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进来汇报。
正是被沈玉寒留在方清月身边,负责保护方清月的。
瞧见此人,沈玉寒脸色愈差,阴沉地好似能滴出水来:“你最好是有要事相报。”
那人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回禀主上,今日方小姐回方家旧宅,正巧遇到侯爷。属下不便插手,但恐怕……”
恐怕沈玉寒再去晚一些,便只能替方清月收尸了。
沈玉寒重重一拍桌案,迅速站起来,脚下生风,一路往方家旧宅赶去。
而方清月已经被沈秋年狠狠踹倒在地。
她的脚腕被沈秋年拽住,拖拽着往方家旧宅里拉。
方清月心知倘若真进了旧宅,恐怕她今日当真要死在这里。
她用力的抠挖着地面,想要阻拦沈秋年的脚步。
但又怎么可能?
指甲在她力道极大的动作下,有几个已经渗血。里面沾着土,看起来格外凄惨。
“别想着沈玉寒还会过来救你。”
沈秋年回头,看着方清月垂死挣扎的模样,眼底露出嗜血的笑。
瞧见这贱人这般狼狈的模样,他越是兴奋。
这样想着,沈秋年甚至放缓了手上的力道,让方清月有垂死挣扎的机会。
方清月不知沈秋年心中所想,拼劲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土混合着眼泪粘在脸上,她却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生怕松了半点力气,就会被沈秋年抓进去。
沈玉寒赶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瞳孔骤然一缩,一脚踹在沈秋年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