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黑布丢到一旁,低头思考着种种线索。
有什么事情隐约在脑子中闪过,却抓不住。
沈玉寒再回来之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方清月一张小脸上还沾着泥,显得脏兮兮的。
脸上的神情却格外严肃。
因为蹲着,胸前一对软白遮也遮不住,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让人忍不住指尖微动,想起手指陷入其中时那股滋味。
方清月思考没多久,便站了起来。
她一转头,便瞧见抱臂等在一旁的沈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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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脸上没有半点不耐,见方清月回头,问道:“怎么,发现什么了吗?”
方清月有些为难地摇摇头,半晌才道:“有一个疑点,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这黑衣人不像是大征人士。”
她先前跟沈秋年接触不多,倘若直接指明黑衣人的身份,恐怕要被沈玉寒怀疑。
但这个疑点,说出去应当没什么。
“是吗?”沈玉寒的目光冷冷地朝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扫去。
“他是沈秋年带过来的。”方清月适可而止地透露这一点后,又有些沮丧地道,“抱歉,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
“无事。”沈玉寒收回视线,将她打横抱起,跃出深坑。
将方清月放在地上,沈玉寒才道:“方才分明被吓成那样,却敢去揭死人脸上的布,真不知该说你是胆大还是胆小。”
方清月哑声道:“既然知道有人要害自己,自然要弄清此人到底是谁。不然等到下次,还是要引颈就戮。”
沈玉寒有些欣赏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们静静地等着老大夫醒来,一个暗卫陡然出现在沈玉寒面前。
方才沈玉寒去救方清月时,便让一直跟着自己的暗卫去追探子。
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地道:“回禀主子,方才属下追着探子去往山的另一边,却瞧见了侯爷的踪迹。”
“沈秋年?”沈玉寒微微眯了眯眼睛。
探子方才行进的方向,是在更深的山中。
倘若沈秋年只是为了杀方清月,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