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说来,倒是你大哥高估了萧槿安。我就说,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又是李太傅那个酸夫子教导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城府?”萧青云神色松弛下来。
萧常山眉宇之间掠过一丝不快,沉声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他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皇子,能不费吹灰之力坐上皇位,或许是运气。但是三年之内,南陵在他手中呈现出蒸蒸日上之势,可见他还是很有能力的。”
自古以来轻敌是兵家大忌,萧常林目光短浅也就算了,爹爹怎么也被他三言两语给带偏了呢?
“他有什么能力?平定天下不过仗着云锦婳,政治清明是百官的功劳。”萧常林并没有把萧槿安放在眼里。
“萧槿安不足为患,你要小心萧牧尘,那个人心机深沉,你可千万别栽在他的手里。”萧青云严肃起来,对儿子耳提面命。
“一个胆小无用的废物罢了,沈璃死得蹊跷,一个太后的哀荣就让他对皇上感激涕零,还能指望他做什么?”萧常林不屑地撇撇嘴。
“到底是被当做储君培养的嫡皇子,你不要对他掉以轻心。”萧青云再次告诫。
咬人的狗,不叫。
他总觉得,萧牧尘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对,只要他们两个倒下了,那两个年幼的皇子随便推出来一个做傀儡,就好操控了。”萧常山点头附和。
“现在你就是齐王,以后做个摄政王,也不过跟今天的云锦婳一样,代理朝政,早晚要还权于皇上的。劳心费力的,这是何必?”萧常林的野心暴露无遗。
“被咱们扶持的皇上也得能够活到亲理朝政才行啊!”萧常山阴恻恻地说道。
只要大权在握,弄死个人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吗?
“这些事情日后再议,常林,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把医仙谷谷主给请来。”萧青云不容置疑地吩咐。
萧常山一身的伤,如果不能治愈,就成为废人了。
萧常林有些意气用事,养在平阳侯府的那个孩子,更是完全指望不上。
所以,有些事情,他得亲力亲为,他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这个,一时之间我还真没有办法。”萧常林为难地摊摊手。
其实,如果父兄就这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