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然想好了,锦婳的亲事,他要全权做主。
即便锦婳是二嫁之身,云家的规矩也依然不会改变。
不许纳妾,这条件就把南陵的皇上拦在了门槛外。
两个大战一场的男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
一个想着如今才能早日红绡帐底卧鸳鸯?
一个想着如何才能挥剑斩情丝,隔断不该有的来往?
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依然黑着。
云浩然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暗自思忖:南陵黎明前的黑暗,有这么长?
“摄政王,您这一觉睡得香甜,下官在此等候一天了。”苏子文听到屋子里有了动静,满面陪笑地走了进来。
云浩然这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本王连日赶路,有些乏累。苏世子,你早些回府吧,本王有事自会传唤你。”云浩然看着他就觉得碍眼。
“摄政王,安阳城有几个好去处,可否容下官略尽地主之谊?”苏子文脸上的笑明显带着讨好的成分。
“不必费心了,本王知道你府上有些入不敷出。”云浩然很直白地拒绝了。
安阳城的好去处,那都是要一掷千金的。
更何况他如今的身份,配得上最好的。
他可是听说,平阳侯府为了赔偿挪用了锦婳的嫁妆,举债度日呢!
“唰!”
苏子文的脸一直红到了后脖颈儿。
就因为云锦婳,他苏家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唉,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下官,所遇非人啊!摄政王,您别错听错信被流言所误。要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世人皆道我苏子文背信弃义,岂不知下官满腹冤屈无处可诉啊!”
苏子文长叹一声。
“你有何冤屈?”云浩然面具的眼睛斜斜的睨了过来。
他倒想知道这驴肚子还能掏出马屁来?
锦婳征战三年,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黎民,单单对不起他苏子文了?
“摄政王,您知道,娶妻求淑女。孝敬长辈,相夫教子,才是侯府少夫人的职责所在。可是,云锦婳她一走三年,对苏家的事情不闻不问。甚至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也不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