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苦练几十年的本事,还不如一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小姑娘更令人信赖?
这真是没有天理了!
只是一个戒心这么重的男人,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他为什么对锦婳如此的信任和依赖呢?
等到云锦婳拔下银针,擦拭干净了,萧槿安缓缓地起身。
“记住,针灸后不能受凉,要记得避风,不能食用辛辣食品和牛羊肉。”关山月叮嘱。
“扑通!”萧槿安直挺挺地躺回去了。
“锦婳,外面下雪了。我不能受凉,还怕风……”他终于有了名正言顺耍赖的理由。
这样的天气,他留下来过夜合情合理吧?
你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次老天对他都动了怜悯之心。
云锦婳一阵风似的出去了,萧槿安嘴角翘了起来。
虽然今夜不能同榻而眠,但是住在武安侯府,离她近了一步啊!
云锦婳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萧槿安笑纹深了几分,小姑娘真疼他啊!
怕他忍受不住寒冷,特意寻了一床这么厚的被子来。
“呼啦!”
云锦婳手腕一抖,那被子在空中展开,把萧槿安连头带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云锦婳把他卷吧卷吧,卷成了一个长筒,扛在了肩膀上。
“景侍卫,府门外备有马车,劳烦你这几步路把皇上扛出去吧!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受了风寒。”云锦婳细心交代。
“武安侯,您就放心吧!”景航把那么大一个铺盖卷儿小心翼翼接了过来。
萧槿安:“嘤嘤嘤……”
我哭死!
云锦婳,你就是长了个榆木脑袋,也该开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