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婳把密旨和书信依原样放在了桌上,高抬腿轻落步,悄悄向外走去。
“武安侯。”
在她的一只脚刚要跨过门槛的时候,了然大师陡然睁开了眼睛。
在她进入到禅堂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呸!
是她就别想独善其身了。
“大师有何吩咐?”云锦婳英眉一挑。
唉,这回到京城还不如在雁南关省心呢!
那时候,将士们一心对敌,自己人不会勾心斗角。
现在,明明海晏河清了,她怎么好像却身处险境,四面楚歌了呢?
身边的人,善恶难辨。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跳出来咬她一口呢?
就连茹素的老和尚都不例外。
“武安侯,老衲该怎么做?”了然大师向云锦婳讨主意。
“那个,我去神佛菩萨面前求他们示下去。”云锦婳话音刚落,闪身出门儿。
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了然“呵呵”低声笑了起来,这丫头,是个不吃亏的。
跟着女侯混,吃香的喝辣的,裤衩子穿大的。
呸呸呸!
这都是哪里听来的俚言俗语?
他是出家人哎!
出家人怎么了?
他修心不修口,不行吗?
了然不愧是大师,遇事不纠结,想得开,看得透。
看不透的时候,就把困难转移到别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