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滨收到我国的国书了吧?我给你透露一点儿消息,你们此举惹怒了我们陛下,他要……”云锦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时天宇右眼皮狂跳不止,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连带声音都低了一个度:“南陵国君要干什么?”
“跟我来,我多多少少透露点儿无关紧要的内幕。”云锦婳松开了他的手,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时天宇虎躯一震:南陵不会要跟西滨开战吧?
应该不会,他们刚跟漠北结束一场漫长的战争,人力物力财力耗损严重,需要休养生息。
一载干戈动,十年不太平。
没有哪一个国家愿意陷入连年征战的境况。
但是,他又不得不防。
毕竟,南陵才打了胜仗,士气大振,漠北不会割地,但是赔款是少不了的。
东昭主动示好,两国成了姻亲。
而西滨内忧未解,再添外患,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南陵和西滨起来争端,胜负暂且不论,只要摄政王离开京师,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时天宇心思转了几转,迅速跟上云锦婳的脚步。
他苦心筹谋了几年,西滨才一点点走上正轨,不能让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云锦婳在莲花峰住了几天,对附近的地形基本熟悉了。
知道半山腰有一处丛林密布的地方,那里山高石陡,人迹罕至,是个适合刑讯逼供……
啊不,很适合她和是师兄深入友好地交流,确保不为外人打扰。
“妹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时天宇站在了丛林外。
这孤男寡女的,钻树林子,被人看到了,好说不好听。
云锦婳置若罔闻,向丛林深处走去。
时天宇万般无奈,左右看看,这里偏离了上山的主路,半个人影儿都没有,这才做贼似的溜了进去。
云锦婳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对他粲然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时天宇忽然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小丫头的笑,怎么看着有点儿令人毛骨悚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