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把自己当要饭的来打发了?
“姐姐别嫌弃,多少是妹妹一点儿心意。”庄静太后想了想,抬手把自己头上的一支金钗取了下来。
随后又把耳环和腕子上的一只玉镯摘了下来。
“姐姐,这还是先皇赏赐的呢,陪了我二十多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殷玉莲目光中有几分不舍。
摩挲了一会儿,还是放进了手帕里。
沈璃急忙按住了她的手,“哀家不过是随口抱怨几句,怎么害得你把家底儿都搬出来了呢?妹妹快收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南陵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呢!你这份心意我领了,银子嘛,总有办法凑齐的。实在不行,哀家就去求助娘家,如何能让你跟着为难呢?好了好了,我走了,这事儿千万不要对外声张。”
仁寿太后抽身就走。
殷玉莲的便宜她是一分一厘都不能占了,否则就要落个苛待她的罪名。
如今她们地位相同,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欺负她了。
她后悔没听儿子的话了,就不该来这慈宁宫,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穷酸的味道。
真是没用!
好歹也是先皇的女人,混得还不如她身边有头有脸的宫女体面。
既然这个做太后的都如此穷困潦倒了,她也不好再去其他妃嫔那里敛财了。
罢了,自己的梦自己圆,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吧!
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闷闷不乐地回转寿康宫了。
“太后娘娘,您真是好性儿,仁寿太后说缺银子,您就连先皇的赏赐都拿了出来,这可是仅有的一点儿念想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到慈宁宫来打秋风了。她拔根寒毛,比您腰都粗,还惦记您这点儿体己,也不怕传出去成了笑柄。”
庄静身边的大宫女晴儿低声嘀咕。
“仁寿太后也是你一个做奴婢的能议论的?再多嘴多舌的,哀家就打发你出去了。”殷玉莲面带愠色。
她最讨厌多嘴多舌,搬弄是非的人。
“太后息怒,奴婢是替您委屈。从前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如今您也是太后之尊,还是皇上的生母……”
“出去!以后你就做些洒扫的活计,再不必入内服侍了。”庄静太后微微提供了声音,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