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哀家是你的嫡母。先皇临终之际把江山和我们这些未亡人还有你几位弟弟、妹妹都交给了你。你能善待臣民,却不能孝敬嫡母友爱手足吗?我朝历来以仁孝治天下,皇上如此冷酷无情,就不怕惹人非议吗?”仁寿太后睁大一双泪目看着萧槿安。
这不仁不孝的罪名,就是皇上也承担不起。
这一个回合的争斗,她不能输。
“母后,朕只是为了成全您和皇弟的美名。您的功德朕铭记于心,至于皇弟,朕自然不会亏待他,百年之后虽然没有儿孙祭祀,但是朕赏他一个格外的恩典,让他的牌位供奉于太庙之中,享受最高礼遇。”萧槿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仁寿太后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这孽障,竟然拿她说过的话堵了她的嘴。
死后哀荣那不过是障活人眼的,谁肯为那一点儿虚名放弃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啊?
“武安侯自己无心婚嫁,此事与靖王何干?他是先皇的嫡子,岂可无后?你叫牧尘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去见你的父皇啊?”仁寿太后流下了两行清泪。
“太后,父皇有五女四子,皇弟一人不成亲我南陵皇室依然会人丁兴旺。可是,镇国将军夫妇与他们的三个儿子下落不明,云家很可能就只剩下武安侯这一点儿血脉了,您不许她婚嫁,是何居心?”萧槿安眸色猩红,连称呼都变了。
他的母后,不会如此恶毒。
仁寿太后身躯一抖,急忙辩解:“哀家哪里会存了不良之意?武安侯嫁人之后也是为夫家传宗接代,与云家无关。
她与苏子文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有皇上庇护,但是到底有损她的名声。若是她再次遇人不淑,还不如不嫁呢!”
“武安侯的亲事不劳太后费心,朕已经决定了,不管她嫁给何人,只要她没找到父兄,她生下的孩子要有两个冠云姓,一个继承武安侯的爵位,一个振兴镇国将军府的门楣。”萧槿安掷地有声。
“皇上,这于理不合。”仁寿太后当即反对。
那云家在朝堂的地位岂不是扶摇直上了?
他倒是会收买人心。
如此一来,云锦婳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