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并不深，两米左右，一踩水就能把头露出水面。那个游魂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林灵见没有发现他，连忙将两个晕过去的倒霉蛋带到了岸上，也幸亏林灵的水性比较好，觉醒后的体质也不像她外边看着这么柔弱。

终于在两人要溺死过去之前都拉到了岸上，在她正在纠结要不要给两人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汪凌猛地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然后坐起身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神志清醒后，汪凌帮林灵把王粒丁也救了过来，王粒丁喝了个肚歪，好一阵吐，因为鼻子进水了所以又是咳嗽又是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还不停的用手锤自己的后脑勺。

呛过水的人都知道，鼻子一旦进水，那感觉就像是脑子被换成了铁秤砣砸了一样，又疼又闷又酸，各种无法描述的感觉，反正就是特别痛苦。

林灵一把抓住了王粒丁的手，照他这么砸，没溺死也得被他自己砸死了。看到王粒丁砸自己的头，汪凌才意识到自己的头也想要炸了一样，用手一摸，肿了碗大一个包，而且还流了不少血。刚才救人心切没有顾得上看自己的情况，看林灵拍着王粒丁后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才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又晕倒过去。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根本就是这脑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忽明忽暗，看什么都有些模糊不清，而且坐在那里根本一动也不敢动，稍微活动哪怕一点，脑子都疼的要命。

汪凌一点点躺倒下去，脖子僵的像是得了脑血栓。王粒丁终于把肺里和胃里的水都吐干净了，也身子一软，倒在了汪凌身边，重重的喘息着，就像从来没喘过气似得。两人相视苦笑，然后一笑又都疼的差点哭了出来，只好老老实实说什么也不动弹了。

林灵也累得不轻，坐到了两人身边，皱着眉头发愁。

躺了好一会，汪凌才张嘴发问，“妈的，也不知道刚才摔到哪儿了，我这脑袋像是被和谐号撞了好几次又碾了两边一样。”因为不敢动作太大，汪凌只是张着嘴用舌头说，呼噜呼噜和一个破风箱似得。

林灵有些尴尬，她没好意思说汪凌其实是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的太突然，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

汪凌没吭声，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脑震荡了，已经分辨不出自己脑袋是不是疼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意识一直是模模糊糊的状态，旁边的王粒丁都能自己坐起来了，汪凌还是觉得像是个破麻袋，怎么都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