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真目光不断转变,不自觉走出客栈,他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林家军。
只见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个黑红两色圆盘,所幸大部分人头上的圆盘红色大于黑色。
也有黑红差不多面积的,亦或者黑色略大于红色。
至于黑色面积多出红色许多的,他暂时没有看见。
正如小公主说的,这世上大概还是好人多一些,即便此时黑色略大于红色。
过些时日说不得又会产生变化,人嘛本就时刻在变。
而他要铲除的,是那些黑色远多于红色之人。
公主说了,那样的人必除之。
有了基本判断,张天真又返回客栈,同公主道了谢,便打算回大山村收拾家当。
有了善恶分隔符,他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落脚。
他要多走些地方。
只是还未离开客栈,毛苦那厮便期期艾艾找来。
钱钱正同张天真详细解说那善恶分隔符,毛苦见到张天真便苦着一张脸。
真人如其名。
“张天真,”毛苦长得一脸正气,虽年纪不到四十岁,但面上难掩沧桑。
他气鼓鼓瞪着张天真,将背上小包袱往肩上拉了拉,“老子与你同行。”
【统子,他咋回事?】
毛苦……
瞪大眼看向钱钱,又看向张天真。
张天真眉毛挑了挑,眼神凶狠恐吓他。
钱钱……
很好,都当她瞎是吧。
懒得看他们眉眼官司,继续问,【统子,那人是叫毛苦?】
【嗯,】系统很是无语,【这个人本来不叫这个名字,西洲还是西凉时,他同家人逃难。】
【结果一家人走散了,他就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喊自己毛苦,觉得他自己苦。】
【不过,自从他遇到张天真,还真没怎么受过苦,那是顿顿有肉每晚小酒,苦个鬼。】
毛苦……
仰着脖子看了张天真一眼,又心虚低下头。
【那他家人呢?】
【哦,她媳妇跟他们走散后,加入林家军。】
【如今是乐城守城林家军,女子军营的一名厨娘。】
【他儿子赶巧,也在乐城行商,就做些倒买倒卖的生意。】
【这娘俩虽在一个地方,但一个身在军营不常出门,一个又时常出门跑商,难得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