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艾泽拉斯的风云裂变:背叛、救赎与希望的交织

—— 卡德加的使命觉醒,洛塔尔的挣扎与抉择,梅迪夫的黑暗与救赎

卡德加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忧虑迅速涌上心头。关于梅迪夫的记忆,曾经的智慧与力量,如今却被阴影所笼罩。他无法相信,那个曾象征着保护与希望的人,竟然可能成为威胁的源头。

“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黑暗在逼近?”卡德加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困惑和焦虑,仿佛在寻找一个能令自己安心的合理解释。

阿洛迪缓缓摇了摇头,神情沉重。

“起初,这只是一丝微弱的火花,”她解释道,眼中仿佛闪过一丝痛苦,“一丝被他误以为是力量的火花。”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回溯那些无法改变的往事。“梅迪夫的心曾是如此诚实与忠诚。他对自己的职责极其执着,甚至以为,探索和精通所有形式的魔法是他天命所在。”她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哀伤。

卡德加听着,内心仿佛被一把利刃割开。那种痛苦和无力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愿听到这些,也不想面对这样的真相,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在那段追寻力量的旅程中,深渊中悄然隐藏着一股阴险的力量,它悄无声息地接近,渐渐侵蚀了梅迪夫的心智。”阿洛迪的眼神充满了无奈与悲伤,仿佛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卡德加的心脏骤然一沉,一股深深的恐惧蔓延开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孤独的力量是如何可怕。正是这股孤独,让梅迪夫一步步走向堕落,迷失在黑暗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阿洛迪挥了挥手,黑色的立方体墙壁瞬间消失。卡德加猛然意识到自己已悬浮于空中,四周是旋转的色彩、形状与图案。有些他能辨认出——海洋、星辰、紫色、蓝色,而其他的则陌生得令人无法理解。在这片奔腾、华美的混沌中心,站着艾泽拉斯的守护者。

那张年轻的脸庞,眼中闪烁着看到美丽景象时的喜悦。那双绿蓝交织的眼睛里燃烧着锐利而深邃的智慧,眼角和嘴角的细小皱纹,则透露出一丝善良与顽皮。这正是梅迪夫,莱恩、塔莉与洛塔尔所熟悉的那个男人。卡德加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对这位老朋友如此忠诚。梅迪夫,完美地体现了守护者的理想。

然而,突如其来,一个阴暗的色调像是织锦中的不和谐线头,悄然渗透,玷污了这所有美丽的天象。他那可怕的触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绿色,悄然侵入每一幅画面,仿佛鲜血滴落在清澈的水面。绿色的染色越来越浓,原本美丽的图景开始变得怪诞而丑陋。梅迪夫皱起眉头,闭上了眼睛。当他重新睁开眼时,那双眼睛中闪烁着翡翠般的光芒——那种绿色,正是卡德加第一次与腐化相遇时,从尸体口中逸出的烟雾。

卡德加几乎忘记了阿洛迪的存在,但幸运的是,她的声音及时将他从那沉重的景象中唤回。

“腐化。”她平静地说道。

卡德加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感到一阵沉重。

“尽管梅迪夫的动机出于高尚,但它吞噬了守护者,扭曲了他的灵魂。它将他对艾泽拉斯的爱转化为无尽的渴望,四处撒播腐化……”阿洛迪顿了顿,眼中透出深深的痛惜,“你将不得不与他面对面。”

年轻人感到脸色一阵苍白。

“我……我没有力量战胜守护者!”

“守护者只是一个名字。”阿洛迪微笑着说,“真正的守护者,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知道你看到了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这也是你离开他们的原因。没有人能单独抵挡黑暗。”

她说得对。卡德加一直认为,守护者不应独自承担一切,重担不该落在一个人身上。他始终觉得,基尔托拉应该更多地参与到这个世界的事务中,而非高高在上、保持距离。但即使如此……

“我不明白你想要我做什么。”卡德加低声说道。

阿洛迪走近他,她那奇异的幽灵般的轮廓围绕着他的身影脉动。她转向卡德加,第一次让他仔细打量她的面容。卡德加轻声惊呼。阿洛迪的脸上清晰可见腐化留下的蛛网般的痕迹,但它们不再带有阴险的绿色,更像是伤疤——曾经存在的痕迹,如今已逝去。那是长久伤口留下的印记。

“不。”阿洛迪轻声说道,“你明白了吗?”

卡德加突然恍若领悟。他明白了,他并没有像梅迪夫那样受尽折磨,也不再孤独。梅迪夫曾有朋友——莱恩、洛塔尔——但他却无法与他们同行。他的责任让他远离了他们,似乎他需要保护的越多,自己也就越脆弱。然而,这不是卡德加的道路。

“洛塔尔,”年轻的法师低声说道,“洛塔尔会帮助我。”

阿洛迪的面庞露出了微笑,那微笑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她的身体开始逐渐消融,然而,卡德加依然能听到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遥不可及的远方。

“相信你的朋友们,卡德加。只有在一起,你们才能拯救这个世界。永远记住——光明中蕴藏着黑暗,而黑暗中……又孕育着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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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罗兹冲到那个蜷缩在地、气喘吁吁、几乎让人认不出是他主人的身影旁。他急忙将梅迪夫扶起,朝源泉的方向走去。然而,那个女孩呢?他明明已经让她与守护者待在一起了!此刻,莫罗兹的目光落在守护者在地上刻下的符文上——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仆人面色苍白,眼中却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但他依然坚持着,帮助摇摇欲坠的主人走向源泉。梅迪夫小心翼翼地走进池水中央,步伐踉跄,仿佛一位醉酒者。洁白的魔法能量如泉水般涌入他的身体与灵魂,轻柔地洗净他身上的恶魔印记,温柔地安抚着他。梅迪夫的目光渐渐明亮起来,甚至试着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你,莫罗兹。”

他的声音虚弱得让老仆人心如刀绞。

“你会恢复的,守护者。”莫罗兹坚定地说道,尽管他内心的不安与疑虑无处可藏,“就像往常一样。”

梅迪夫用消瘦的手挥了挥,“不是的,”他解释道,“为加隆而战。感谢你让我有机会陪伴我的女儿。”

莫罗兹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本想开口,却突然愣住——细细的绿色丝线开始污染源泉的洁白。老仆人眨了眨眼,希望这只是幻觉——但不是。那令人厌恶的绿色光芒正源源不断地渗入池中。

“对不起,我的老朋友。看来是我把兽人带到了我们的世界……”梅迪夫的声音低沉,带着无法挽回的痛苦。

莫罗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梅迪夫与这股黑暗力量斗争了这么久,他不能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不仅仅是为了现在,更是为了……

“腐化……它扭曲了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梅迪夫的声音变得哽咽,眼中浮现出深深的迷茫,“我真的不记得了。”

莫罗兹心如刀割,忍不住绕过池子,眼中满是无奈和绝望。蓝色的魔法无力抵抗,最终被那可怕的绿色吞没。

“我曾以为我在保护的一切,最终却毁灭了。”梅迪夫彻底崩溃,侧身倒下,绝望地低下头。“我无法控制腐化。没有人能做到。”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尽管身体再次充盈着力量,但周围却被亵渎的魔法笼罩,绿色光芒如同铁锁般扼住了空气。而梅迪夫的眼睛,却变得漆黑一片,瞳孔与白眼早已消失,仿佛一切生命的光辉都已被吞噬。

莫罗兹不由地后退。他想对心爱的主人说些什么,去抗争,去恢复一切——就像梅迪夫往常所做的那样。然而,此刻他眼前的面孔再也没有一丝守护者的影子——没有了曾经的善良与幽默,没有了对他人痛苦的怜悯,也没有了对那位年轻女性的爱……

一切都消失了。绝对的一切。

此时,莫罗兹心中唯一的念头,作为一个守护了无数艾泽拉斯守护者的古老灵魂,在他面前,这个恶魔般的幻影开始吸取他的生命时,响起的只有一句话:“真遗憾,我没有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就死去。”

莱因心中充满了对洛塔尔的担忧。他的挚友眼睁睁看着独子逝去,却丝毫无法施以援手。莱因深知,如果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瓦里安,他的灵魂也必将彻底破碎,无法修复。因此,当洛塔尔启程时,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前往金色平原。”其他话,便再未多言。往年,他与洛塔尔、梅迪夫常在此地欢庆,那时的日子充满了畅饮与狂欢,怎会有如今这般,只有借酒消愁的日子?

然而,今晨,当莱因派遣卡罗斯前往酒馆“狮子之骄傲”接洛塔尔时,尽管指挥官内心痛苦不堪,依旧履行了对老朋友和领主的责任,出现在了王宫。卡罗斯悄声告诉国王,洛塔尔身边还有加隆。莱因心中不由一动,梅迪夫也许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愫,才特意安排他们同行。莱因对加隆有着深厚的信任,他坚信这次伏击并非杜洛坦所为,若是加隆与安杜因能相互慰藉,他并不打算指责。前提是,指挥官能妥善履行自己的职责。

洛塔尔看起来依然能够胜任他的职务,但莱因敏锐地察觉到,老朋友身上多了一股以前不曾见过的坚毅。那份执拗与决心,仿佛某种无形的压力,将他推向了一个新的方向。国王与他的将领们为此争论了整整一个小时,试图找出最有效的战略。最后,莱因筋疲力尽,回到家时,已经没有多少精力。他匆匆洗去身上的汗水与血迹,亲吻妻子和儿子,抓紧时间睡了几个小时——在洛塔尔到来之前,他又在军事会议厅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

莱因、瓦里斯和几名军官正在仔细研究暴风城的模型,眼中满是疲惫与紧张。似乎,这已经是他们无数次反复讨论过的场景。

“派出五个军团封锁死风山口。”国王在地图上插入标记,“再在这里、这里和这里各派十个,沿着红山布置补给线。南面和东面则由东海阻挡。”说完,他看向洛塔尔,“若能守住这些位置,我们便占据优势。”

“防守。”洛塔尔低声嘟囔。莱因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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