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回青阳宗住一段时间吧,我一百多年前在那里埋了两坛梅花酿……”
雨依旧在滴答滴答地下。
时嬴眼眸依旧看着屋檐下连成一线的雨珠,听她轻若流风的声音,在固执地描述着那些似乎触手可及的未来。
檐下溅起的雨在摇曳又朦胧的灯光下,折射出一丝丝晶莹的光,那雨光映在她眼底,仿佛将落的泪。
*
因着此刻天界四处寻找辰南的下落,十八部除却灵部几乎全员出动,随之而来的各种讯息也渐渐朝四面八方涌来。
雪花一样的信几乎将东灵山淹没,有催促青帝陛下出兵的,也有禀报画城周围寸草不生的情况的,里面还夹杂着两份天君送来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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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简简单单地描述着,人间哪里又肆虐了疫病,哪里的生灵染病不起。
谢拂池不置一词,蔺修告知桓宁凤君求见时,那信在灯烛上已成片片飞烟。
再遇到桓宁,还是出乎谢拂池的意料之外的。
桓宁依旧着素衣,却一扫那日的盛气凌人。谢拂池想起当年与这位凤君初见时,她眼中意气风发,娇艳高贵的模样,但现在,谢拂池再也看不见这种情绪了。
“拂池。”桓宁还是如此唤她,声音空空,“之前的确是我误会你和魔尊了……我被辰南抓走后,辰南念着同族的情分上对我看管不严,我趁机逃了回来。我……见到了晏画,她在辰南手里断了两条尾巴,但还活着,她让我转告你……”
言及此处,桓宁深吸口气,吐字分外清楚,“若能救,务必救她,你还欠她一顿酒没有还,不能赖了这个账;但若救她要牺牲很多,来年就请把这碗酒淋在她的坟前。”
谢拂池沉默片刻,拂袖而起,“我知道了。”
“你要去铸渊何吗?可否……”桓宁迟疑道:“可否带我一起去?我虽不懂铸剑,但我凤族生来不惧烈火,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见辰南二字从唇齿间过,桓宁都止不住地发抖,谢拂池觑她一眼,身形微顿,“跟我来吧。”
故而神殿再度打开时,无一人阻拦。
踏过门,无垠海岸出现在面前,与谢拂池梦境里有所不同的是,那三座山中间,竟是一片赤红之光,烧的整片海域都犹如朝霞遍布。
梦耶?亦或是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