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一直毫无反应的晏画城主猛地抬起,紧紧扼住她的手腕。
“画画……”闻昼轻声唤道,枯寂的眼中迸出惊喜,好像沙漠里渴水的人终于寻到一丝清泉。
“……保护画城……”晏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颤颤巍巍地解下腰间玉令,声音涩哑,“我以画城城主……之名,委托……谢司首谢拂池为代城主,一切……一切事宜,皆由她做……做主……”
神志不清的晏画城主,在说完这几句话后,重重地喘息一口,深深望了一眼闻昼,无力地再度阖上眼睛。
她接过玉令,在上面却嗅到一缕淡而幽的香气后,蹲下身握住晏画的手腕。
脉搏微弱,几近于无。
谢拂池不敢再度灵力,她猛地抬头,一把揪住闻昼的衣襟:“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日你不都在她身边吗?你又在做什么!”
闻昼艰难地抬头望她一眼,晏画在画城中地位超然,且无树敌,他自然想不到会有谁要对晏画动手,所以他去找了当日那位堕神的踪迹。
他没有吱声,只是低头将晏画冰冷的手贴近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温暖她。
谢拂池恨不得一剑戳死他,但她仍是镇定地回头嘱咐侍女:“愣着做什么!去找画城中最好的医修。”
“没用的。”闻昼冷静地说:“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医者。”
谢拂池当然知道,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晏画死去。她急如风地将跑出去,闻昼忽地一动。
谢拂池几乎拔剑。
闻昼却不理她,兀自将晏画抱到床上,伸手解开了自己的上衣。谢拂池意识到什么,驱散了围观的侍从,关上门,替他点亮一屋的明灯。
连舒仍站在那里,谢拂池凝他一眼,“连舒公子?”
连舒苦笑着摇头:“我虽爱莫能助,也请不要赶我出去。”
谢拂池不再言辞。
他褪去衣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以指为尺在胸口下
丈量,凝神静气之后,玄鳞剑缩成一把漆黑的匕首出现在他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