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她又重新躺下去。
阵眼不移,此阵生生不息。
谢拂池坚持许久,觉得内息一滞,刚松手,星辉飞舞后竟生出新的星辰,星光微暗,但依旧无边无际。
她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一直看戏的栖弋似感应到了什么,忽地抬头,静了一会后道:“罢了,你们慢慢玩吧,本座还有事。”
眨眼间已经消失在星魂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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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拂池感觉手上一凉,时嬴捏住她的手,轻道:“跟我走。”
她擦一下额角的汗,起身拍拍裙角,“走吧。”
她也没问时嬴为何刚刚袖手旁观,只收起剑,跟着他走向星海深处,也幸亏她刚刚尽力清除星砂,虽未解阵,但也耗费了阵法中的灵气,此刻比刚刚的路途顺畅不少。
伞面轻晃,不偏不倚地盖住他们。谢拂池惊奇地抬头,发觉这伞和刚刚似乎有所不同,不由伸手摸了摸伞面,差点被外面的陨石砸到,忙不迭地缩手。
“炽凰羽?”谢拂池兴致勃勃地问:“你这伞最大可以有多大?”
“大概……”时嬴想了想,答道:“一座城。”
“那倒是想看看。听闻炽凰那一身羽毛连业火也不惧怕,要不是绝迹了,我真想弄一只养来玩玩。”
“炽凰天性活泼,体型庞大,司首府恐怕是养不下它。”
“你怎么知道我司首府不大?”谢拂池不服,“你又没来过。我的府衙还是很大的,虽然比不上你的神宫,但养只鸟儿倒是绰绰有余。不过我一个人住,很多地方都用不着就都空着了。”
谢拂池边同他说着话,一边由着他带自己在星空中飞掠,四周景象飞快倒退,连她的声音也被远远抛在脑后。
越往里行阻力越大,到最后时嬴不得不御起结界。倏地耳边一轻,竟似步入一片澄明中,星光顿无。
明月如昼,千万光丝结成藤蔓,缠绕着中间的物件。
阵魂竟是一只散发着星辉的玲珑盒,高三长四宽二,细看上面有有极为细微密集的纹路,繁复无比。
时嬴以指触之,毫无反应。看来必须解开这盒上面的古咒,才算解开阵眼,于是全神贯注,开始破解秘咒。
忽听谢拂池语带疑惑:“你手上怎么会有伤?”
他垂眸看去,袖中露出的手腕,一道浅浅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