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君握住骰子,默然望着她。
谢拂池亦坦然且真挚地回望着。
半晌,他道:“还要继续吗?”
谢拂池连连摇头,“再玩下去我那点家底都要被你掏空了。”
她伸个懒腰,“讲了那么多故事,也算我哄过你了。走了。”
这次她是真的走了。
夜灯微晃,一豆如星。
没有谢拂池的房间还是刚刚的模样,可又似乎截然不同。时嬴指尖抚过昨夜划开的伤口,已经愈合,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灵力划过,又反复划开。
依然残留着银灰色的气息。
*
嬛女自那夜后竟真的再没有回到琉璃馆闻昼也跟着消失了。
谢拂池郁卒之际,将琉璃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瞧见那两人的踪迹,倒是又碰到了那兔子精,怯生生地同她诉了一番衷情。
当然谢拂池并不认为自己和这只兔子精有什么衷情,大抵是姬荀给他塞了钱。
过得几日,城主府迎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人。
灵鸿与陆临。
灵鸿不稀奇,时嬴在这里,她定然要过来述职的,只是陆临……
谢拂池很纳闷:“你不回天界,来这里做什么?”
陆临仙君皮笑肉不笑地掀了下唇,“嫌我碍着你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谢拂池对他这莫名的怒气摸不着头脑,“城外这种情况,进来了就不大好走,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安心先住下,我自会保护你。”
陆临面色稍霁,“你恢复地不错。”
“那天来的还算及时。”
提到那日,陆临立刻沉声道:“我原以为苍黎帝君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起初还怀疑是他下的毒,没想到他也怀有一颗怜悯之心,此番你该好好感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