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止步。
良久,神君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晏画松口气:“她可能要去忙别的事,药我会让人按时送来。”
他忽道:“你要出去么?”
这句话并不是对晏画说的,谢拂池赧然一笑,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把他忙忘了,只好道:“我的确要出门一趟。”
他靠着窗,“需要我帮你么?”
“我才不带你去。”谢拂池不大愉快地说:“你留在这里好好养病吧。”
“我没说要和你一起去。”
她也还没到事事需要依靠别人的程度,但也不禁问:“那你要怎么帮我?”
话音刚落,一团灿然灵光落在她掌心。
许是喝了药,神君有些疲倦地道:“你遇到难题就打开它。”
是一把流光溢彩的伞,锦华夜伞。
谢拂池握紧灵伞,道:“知道了。”
被视若无睹的晏画端着药碗悻悻地走出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晏画踏出院子,叹气:“我都有些后悔让你管这件事了。”
谢拂池正抚摸着手里的灵伞,如今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的灵羽触感极好,闻言一怔,挑眉:“怕我受伤?”
晏画摇头,“你这木头脑袋……这事虽然重要,倒也没有十万地打紧,你就这么不管时嬴的伤了?”
“他为我受伤,我自然不能不管。”她纳闷道:“我答应给他送药,这不是来了?”
晏画双目微眯,打量着谢拂池,给她逗乐了:“好一个……玲珑心,木头脑袋。”
连她都听得出时嬴心情不甚佳,偏她毫无知觉——
也不知道是真没知觉呢,还是不想细究。
画城,琉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