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用三百年换了一朵剧毒无比的昙花?”
……这是什么话?
时嬴眼神微微不善地看着她。
谢拂池尬笑一声,“这不是觉得你这个买卖吃亏吗?”
“的确。”
他稍稍沉吟后,竟十分干脆地承认了。
“是我不好,我应该检查一下的。”
谢拂池呼吸一顿,取笑的心思竟一点也没有了。她手里摸到桌子上的一颗橘子,低头慢慢剥着,“那在蓬莱灵鸿可有什么敌人?我怀疑这毒原本是给她下的。”
这个季节应当是没有橘子的,但仙府地界会有专门研究此类的仙官在,莫说橘子,就是冬日里想尝到荔枝枇杷也不难。
但终究季节不同,青涩的柑橘香气随着动作溢满一室。
“我不清楚。”他没关心过这些,他说:“等她到了再问也不迟。”
谢拂池撕开薄薄的皮,迟疑一下,又道:“晏画说这毒里面有魔族的夜伏草,恐怕是魔族潜入了蓬莱,这次没有得手他们定不会罢休,倒是不必让她急着赶来,以免遭遇不测。”
“此处离虚荒不远,苍部亦在支援的途中。”
他目光随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起落,直到她剔出晶莹的果肉,放入自己口中。
他眼中微微噙着笑,看着她皱起的长眉,伸手去拿她掌心的橘子,冷不丁被她拦住,她撇嘴:“帮你尝过了,酸的,不好吃。”
“无妨。”
谢拂池瞅着他,忽地起了坏心思,“我要是就不给呢?你要怎么做?”
真是好奇怪,她明明不是个很爱玩这些小把戏的人,她从小经历的那一切也不允许她有什么少女情怀。可偏生就想捉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