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个药么?”
谢拂池嗅一下味道,觉得分外苦涩,将信将疑地望着晏画。
“我怎么不用喝?”
晏画冷笑一声:“你的确不用喝,但是也别想跑。”说着塞了一把药丸给她,“吃了。”
谢拂池愁眉苦脸地吞下去,“好像没什么感觉。”
晏画点点头:“因为都是些固本培元的丹药而已。”
“……那你还让我吃?”
“你都问了,我当然不好意思让你失望。”
谢拂池无语凝噎,端着时嬴的药就要走。晏画喊住她,她疑惑地回头。
晏画素手轻摇罗扇,上面的藤萝倦鸟随动作跳跃,就像晏画的心绪一般,她挤下眼睛,指指自己的唇,说:“他伤到了神魂,不宜心情起伏太大,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谢拂池一怔,忙一把掩住还在泛红的嘴唇,怒道:“胡说什么!”
可恶,什么悠着点!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谢拂池扭头就跑,一路跑到时嬴院子门前,才缓下来。屋内静悄悄地,不知道醒了没有。
要不等会再来吧。
这个念头一浮现,门竟悄然裂开一条缝隙。神君的神识何等强大,她步入院中那一刻,他已然知晓。
神君换了一身宽松的雪色长衣,正坐在窗下凝着那只花瓶,拂过桃花枯枝,灵力注入其中,枯枝勉勉强强生出点绿意,又颓然落败。
不行。
生机在腐朽。
“时嬴,你不困了吧?”
清朗明澈的一声唤,门被推开,那袭轻快的青色从昏暗的世界里飘进来。她将药搁在桌子上,随手用术法点亮了屋里的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