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昼打断她,闲闲眯眼,“时嬴最厌恶别人背刺他,他不会原谅我,而我也没打算让他原谅。”
“哦?那你来做什么?”
妖君温柔地好像能溺死人:“来看看你啊,画画。”
晏画手一抖,差点把药扔他脸上,神色复杂道:“……你脑子没坏吧?”
果然骗不到她。妖君耸肩,耐心地替她把分好的灵药包起来,晏画稍作迟疑,倒也随他去了。
好半天之后,晏画才低声道:“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我总觉得姬荀……来的太巧了,恐怕不怀好意。”
“这样背后议论他人,可不是青丘的作风。”
院外有人朗声说话,晏画惊疑不定地看去,面带倦容的长衫青年正在流曦花树下,含笑以望,不时以抵唇低咳:“公主,那位陛下来此可是军令,不可妄议。”
晏画松懈下来,叹气:“连舒,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像个老学究?况且你病着,就不要出来晃悠了。”
说着起身过去扶他,又是抱怨又是心疼地指责:“都说不用你管,还总是操心这些。”
感受到画城城主对这个陌生人不一样的关心,闻昼神情一寸寸冷下去,“他是谁?”
那青年似乎才发现他,面对妖君毫不客气的诘问,也保持着非常好的涵养,耐心地答道:“在下连舒,是城主的未婚夫。”
*
谢拂池不服输地上下打量他,忽而忍不住笑了。
神君唇边也扬起细微弧度,“你笑什么?”
谢拂池其实是觉得自己实在不太适合太过温情款款的氛围,她更想问问在画城城外他为何会用剑,并且看起来他剑术很不错。
她有点想同他比试一下。
但此时说这个实在太煞风景了。
她只好说:“我想你一定困了,我等会再来找你。”
她其实还有很多疑惑,但神君看着精神不是太好,她决意还是善良大度地先放过他。
她肯定不是在想这个。时嬴也不戳穿,他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他垂下眸,“你不困吗?”
他的本意是谢拂池也刚刚中毒,身体虚弱,需要多加休息。但谢拂池苏醒后身体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于是这话听在耳朵里,就好像是邀请她一起在这里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