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含笑凝她一眼,“随时。不过桑言滞留蓬莱,你竟然不急?”
桓宁嗔道:“我当然急,我昨晚又梦到他了。但是你难道不知道这位青帝夫人是鲛族的公主吗?桑言不能来,我定然是不能让她孤身嫁入东灵山的。”
凤君想想,又笑吟吟牵了谢拂池的手,“这次无论如何你得陪我去,这天界的几位帝君神君都万把岁了,坐在旁边真真是要闷死我。”
其实是不敢说话吧?凤君脸皮薄,夫君又不在身边。虽然确实无话可说,但其实神君倒也不都是她想的那样几万岁年纪。
她一顿,笑说:“好啊,这次必让你喝醉。”
桓宁有些惊讶她竟会如此直爽地答应,随即哼声:“只要你不灌我浮生酿,谁喝醉还不一定呢!”
“走着瞧?”
“走着瞧!”
院中棠花初雪,树下一张石桌,两张青石凳,清酒一壶,几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淡烟长衣的仙君不请自来,正在自斟自酌,谢拂池进来时,他面上已有几分醉意。
她夺过酒杯扔在桌上,“你这点酒量就别喝了。”
陆临眯起眼,似乎好一阵才看清她,“你来了?有事吗?”
谢拂池坐下来,给自己斟酒,“首先这是我家,你在我的府邸;其次应该是我问你有事吗?”
院中凉风一吹,陆临这才清醒点,嫌弃道:“你这酒既难喝又容易醉,不知道存着做什么?”
谢拂池好笑道:“你偷喝我的酒还有理了?再说,我这是药酒,味道不好很正常。”
“药酒?”陆临坐直身子,皱起眉头,“你不会还在……”
谢拂池没说话,低头抿了口酒。
陆临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在我闭关期间发生过什么,但你难道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