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接来一看,说的正是她私自前往淮都一事,她的确投机取巧,从妖界转入下界,这样就免去在朝尘司留下记录。
初涯怒道:“司首既解决了孤镇魔君,又替帝星回魂,私自去下界肯定也是防止打草惊蛇,如此兢兢业业,不辞劳苦,当是吾辈楷模。不知是哪个小人竟如此心胸狭隘诬告于您!”
谢拂池:“……”大可不必!
她虽没有这等觉悟,但如今身在司首,一行一举,都受人监控,容不得半点差池,被翻出这笔债也不稀奇。
稍加思索后,她说:“知道了,我会处理。”
踏出三尘司,恰逢青雀池边停了一辆银鸾长车,一只手掀开车帘。伸出的柔若无骨的手上,点缀着玉石与花瓣,连指甲上都用鲜红的豆蔻细细描绘过。
露出一张芙蓉泣露的面孔,眼眸微弯,几缕妩媚浮上眉梢。
“八百年就能坐上司首,你这可不一般啊。”
谢拂池自然也认出了她,谦虚道:“我本就不是一般人。凤君要去天宫么?”
凤君桓宁微微一笑,“看来我们顺路,上车罢。”
谢拂池也不客气,抬脚便上了车。凤君怀念地看了眼青雀池,“还记得当初在这里,我与谢司首是一见如故啊。”
谢拂池倚在车壁上,奇道:“你确定是一见如故?我们当时打的可是天昏地暗,差点掀了这三尘司。”
凤君温柔一笑,“不打不相识嘛,我这次回来可是专门回来看你的。”
谢拂池了然,“上次给你家夫君炼的鲛尾又有问题了?”
凤部桓宁也是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帝君之位,原因无他,兄父走的都很早。生前因着一些纠葛,为她娶了鲛族的皇子桑言。
两个人本相看两相厌,但桓宁继位后相互扶持,又经历了一趟生死,虽桑言因此断尾,但如今倒也如胶似漆,恨的天君时常给鲛族找茬。
闻言,凤君叹气:“我不瞒你,他断尾后很少露出真身了。但上次在海中遇到一个十分难缠的魔物,这才不小心将你给他炼的尾巴折断了,否则他必是要与我一起来的。”
“魔物?”
“是的。”桓宁撩开一点帘子,长车正在云海中疾驰,“是一个浑身金属,仍有意识的魔物,最可怕之处在于万法无效,桑言他才不得不显露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