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昼被她掐的生疼,再温柔风流的表情也端不住了,亦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绕在手里,命令:“松开!”
“不松,我掐死你个小人!”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拂池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个妖君,一个青丘公主,如今正毫无体面的打着架。
她将晏画拉起来的时候,晏画的头发还扯在妖君的宝石袍子上,怎么扯也扯不开,只好拿剑替她割开。
晏画还没肯放弃,被谢拂池揽住腰也不忘狠狠掐了一把闻昼的脸,不依不饶,“你赔我。”
闻昼被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个妖君如今被晏画蹂躏的一身泥垢,满脸红印,反观晏画不过丢了一绺发。
谢拂池都觉得他有些惨不忍睹,默默握住了袖中剑,怕他忽然对晏画发难。
岂料他起身只是冷哼一声,转头便进了船舱,走两步又折回来,捡起扔在地上的玉骨折扇,默不作声地回去了。
晏画才不管闻昼怎么样,一头扎进小皇帝的怀里呜咽,“他欺负我,你都不管!”
小皇帝摸摸她的头,一脸无辜,“朕打不过他。”
这是实话,晏画无语,嘤嘤了半天,“但是……但是我真的好饿。”
谢拂池虽知她不过是撒娇,但也哭的她头大,眺望了一会,“前面有个小镇,在那歇一阵吧。”
晏画从小皇帝怀里抬头,眼睫带着泪水,我见犹怜,柔柔弱弱地应了一声。
船很快靠了岸,白诃不知怎地,格外有些躁动,怎么也不肯下去,谢拂池给他下了个禁制,自行走了。
镇子里格外清净,街道上也只见两三个货郎并一些猫狗。
“这是什么?”晏画仙子看着面前的粗糙海碗发出质疑。
谢拂池看出她的不高兴,但这个地方也只能将就些,递了双筷子给她,“阳春面。”
晏画拒绝,表示饿死也不吃。
身边擦桌子的老妇幽幽一叹:“地方简陋,两位贵人将就吃些吧。”
谢拂池也不管晏画,自顾自地埋头吃完,一把扯过她回去。
老妇慢吞吞地收拾着桌上的银钱,浑浊的目光目送她们离去,那收拾面碗的老翁喝道:“偷什么懒!呆愣着做甚?”
老妇低头,竟浮现点点泪意,“好多年没见到年轻人啦,一下子想到咱们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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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脸上凶厉之色渐渐黯然,“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他走了也好,省得巴巴地留在这里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