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诧异于他非凡的记忆力之时,却忍不住仰天大笑,“姻缘?来眉山求姻缘?”
她笑的肆无忌惮,几乎抽过去,只余肩膀耸动。木佑却脸涨的通红,刚刚牙尖嘴利的模样是一点不见了,“来我这……求,求姻缘怎么了!”
时嬴并不理解她为何笑成如此模样,但也没有多问。他本就不是一个爱探听人家隐私的人。
木佑一点气势也无,连陪他们去主峰的都推辞了,一把钻进刚刚的柏树里不见了。
他们一路去了主峰,路上谢拂池还在笑。主峰人实在太多,他们只能隐身在云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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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山神庙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看了一会也没发觉什么异常。忽然间,谢拂池止住了笑,时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少女正从山脚慢慢叩拜上山,一阶一叩,膝上已是累累血,额上更是肿了老大一块,但目光坚毅,神情神圣。
看了一会,谢拂池道:“我希望她求的是姻缘。”
“为何?”时嬴道:“难道你希望我们顺着她查出幕后恶妖?”
谢拂池摇了摇头,“帝君呐,姻缘是可以舍去的,而性命不能。凡人所求,不过功名利禄,家人康健,姻缘美满,功名利禄自当去财神武神庙,只有健康与姻缘才会来此。”
他虽不曾沾染情爱,却也听过天族与凡人不离不弃的故事,不以为然道:“是吗?”
谢拂池眼中闪过一缕精光,问他:“帝君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所求何物?”
时嬴回答的果断:“不想。”
谢拂池充耳不闻,“哦,帝君想的啊。既然如此,那我与帝君做个赌如何,倘若她求的是情爱,那算帝君赢,倘若是家人,便是我赢。”
没有人会跟苍黎帝君赌,他也不爱赌,也不在意凡人所求何物,输赢于他,都是一场空谈。
况且他们还有要事在身,可是谢拂池如此坚持,倒生了一些好奇,“你想赌什么?”
“听说苍黎山上有只翠玉明鸟,能带来好运。”谢拂池眼中放光,仿佛已经看到赌钱时通杀的场景,“我要那个。输了我把宴画给你。”
翠玉明鸟?那只每天只会吃和睡的绿鸟,居然还有这个名字吗?
时嬴同意了,忽又道:“宴画是何物?”
“一只狐狸。”谢拂池眼中露出真挚,十分诚恳的模样,“一只能让帝君快速懂得七情六欲的灵狐。”
翠鸟换狐狸,还是一只这般奇异的狐狸,听着也不错。
帝君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