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迷迷糊糊的苏念念被顾肆年套上一身深色衣服。

“鬼市要起这么早的？”苏念念半眯着眼洗漱。

接过顾肆年拧好的毛巾擦脸，脑袋就被他按上雷锋帽，脖子上围上厚实围脖。

“这个点出发，到地方逛不到半个小时摊子就散了。”

顾肆年说着将手套替苏念念戴在手上。

鬼市和黑市不同，黑市一般卖的都是吃的和日常用品，偶尔会有几个卖古玩的。

鬼市里全是考验眼力的东西，打眼，被坑只能怪自己眼力劲不行，毕竟黑灯瞎火的，大家又都做了伪装，压根认不得对方是谁。

看着煤油灯在空旷的地上一晃一晃宛如鬼火似的，顾肆年担心苏念念害怕，特意将她拥到身前，避免周围其他人碰到她。

苏念念原以为逛鬼市的人不会很多，但她低估了大家对时代变迁的敏锐。

顾肆年拿着手电筒帮苏念念照明，苏念念对古董瓷器，青铜器并不了解。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