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瞪回去,哼道“不关你的事!”
说完,鼓起两个腮帮子,气咻咻越过他,理直气壮钻进他的车里。
那一瞬,眉眼间透出来的嚣张蛮横,忽而让祁砚川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被家里惯宠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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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顾南枝面无表情说了句你好,对司机自报家门地址后,便一言不发缩在后车厢里发着呆。
期间,坐在副驾座的阿宏几度回头,最终忍不住,谄媚一样对着顾南枝笑嘻嘻问好“顾小姐,您好!不知您还记得我不?”
那讨好模样,笑得阴暗又勉强,搭配着他凶神恶煞的长相,视觉冲击力与违和感极强,很容易让人产生不适。
顾南枝有点嫌弃他,淡淡瞥他一眼后,没什么好脸色,怪里怪气地说“当然记得,你那晚都踩我手了,我能忘记吗?”
阿宏像是被呛住了,猛咳两下,又惨兮兮地瞟向祁砚川,眼睛里写满了无解的三个字“怎么办?”
祁砚川嘴角噙着抹轻浮的笑,甚觉有趣,忽而肃穆冷声,演道“还不快点跪下,给顾小姐磕头道歉!”
那个阿宏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就是一条筋的单细胞生物,说得好听点就是欠缺思考能力,说得难听点,就是笨,外加蠢。
就连顾南枝都能听出来的笑话,他这个快两米高的壮汉竟当真听了去,立即解开安全扣,两膝跪倒在副驾座,欲要行叩头跪拜礼。
车内警报器霎时响起,顾南枝被阿宏这个‘大礼包’惊得后脊发凉,急声喝止道“我还没死呢!拜什么拜!!!”
闻言,跪在座上的阿宏,叩不是,不叩更不是,期期艾艾又瞧向祁砚川。
祁砚川锐眼微弯,适时救场,莞尔道“顾小姐已经原谅你了,还不快点扣好安全带,说声谢谢。”
阿宏见好就收,厚唇不停嘟囔着谢谢顾小姐五个字,还不忘记提醒她,求她别把踩她手的事告诉傅先生。
顾南枝懒得理他,随意摆摆手后,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靠到车窗边,欲要打盹儿。
快睡去之际,倏然醒起,旁边这个姓祁的男人,她也只见过两次,虽然他说是哥哥的好朋友,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无真凭实据,之所以会上他的车,最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自己无路可退,逼不得已选择的最佳方案。
她怎敢这般心大,竟要睡在陌生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