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话语,被困锁在皇帝身躯内的主神也曾经对他说过。
但与面对主神时的强硬态度不同,陆晔生稍稍沉默了片刻,才似是惆怅,又似解脱地说了句:“恐惧之下,是妥协,但妥协并不能消弭恐惧,而是就此结成一片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迷雾.......而今,朕已能窥见迷津对面的彼岸了。”
他没再说话,而是用力地站直,到殿内的主位上坐下。
红阳教的随从几乎全灭,而“红阳教主”本人则是被顺利拿下,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落败,在嘴被堵上的前一刻,还在骂皇帝歹毒,骂谢珝真是个疯子。
一声声责骂着谢珝真临朝后所做的种种改革举措,只不过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妇人脑中的癫狂妄想,是皇帝自己要发癫才叫她作陪,当然,这些话没叫谢珝真伤到分毫,反而是因她获利最多的女官们听不下去,在捆绑“红阳教主”的时候动作格外粗鲁,只求留他一条残命在,尽可能叫他多吃些苦。
“娘娘为咱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到这妖人口中,竟都只归结于‘发癫’二字,真真不知所谓,可千万别叫他好过!”一个小女官悄悄和同僚咬着耳朵,找了个别人看不清楚的角度,给那“红阳教主”踹上一脚。
没过多久。
邪教随从的尸身被陆续收拾,地上只摆着几个被用绳子从脖子捆到脚脚脖子的活口。
谢珝真走到皇帝身边,站定:“陛下不必强撑,此处有我。”
“强撑又如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