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心带来的人手,与白鹊词可支配的那些密探配合着,很快就掌握了水城。
白鹊词在惊讶过后,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将自己这段时间从城中搜罗出来的许多罪证奉到陆微垣案上,又主动说明起来:“水城虽小,但人流却密,是南边儿诸州权贵最爱来的消遣之地,也正是因此,红阳教妖人在此处下了不少的力气,这次咱们几处合力,才能一举将红阳教埋入此地的根系拔起。”
“殿下,城中官员与豪族,十之八九皆参与了红阳教之事,那位福昌长公主驸马家的后辈亦是受他们所害,更有无数被暗中拐来的,卖来的男女、幼童......一部分已经被咱们解救出来,但另一部分......”白鹊词顿了顿,她自己就是在烟花巷子里长大 的,对这种事情有着天然的厌恶和熟识。
“另一部分,要么人已经毁了,便是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有,水城内外各处宅院庄子、山地上,都挖出不少白骨。”
白鹊词掐住自己的掌心,以免在“神女”面前流露出太过愤怒扭曲的表情。
“神女”则是淡淡开口:“能救的,尽量试试救一救,救不了的,自然得给他们报仇。”
陆微垣随手翻了几张新写成不久的罪状,又拿起与那罪状对应的陈年旧账册看了几眼:“不知是水城,通州,整个南方,红阳教所涉及的,参与了邪教害命的所有人,本宫不管他官居何位,又是哪一个传承百年了的姓氏,全部,通通都要杀干净!”
红阳教从水城这一中心点,如蛛网般朝四面八方蔓延出的权色脉络十分惊人,白鹊词自被林翘救下,便日夜苦读,跟在永嘉侯府众人身后一边学习一边实干,后又被派去以自己的姓氏组建了专门给女子做生意的商行,玲珑八面,长袖善舞,早已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
然而此时此刻,白鹊词依旧为陆微垣这句话里那的浓浓杀意而直冒冷汗:“是,殿下。”
她咽了咽嗓子,又道:“还请殿下下令,准许诸州女兵配合臣的行动。”
“本宫准了。”陆微垣冲着另一边的胡自怡招招手,“心随,帮我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