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地走到谢意旁边,坐在与他隔着一张桌子的那个位置上:“唉,为兄这身子你也清楚,实在是经不起吓了。”
“翻墙,是臣的些许小爱好。”谢意笑道,“皇兄既然随时都欢迎我来,那不妨也体谅体谅弟弟的这小爱好吧。”
恭王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后便不再转开,也跟着笑了笑,朝后一靠,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你说话的语气真像父皇,可你们分明不是亲生的父子......他却有好多时间去陪你们。”
“阿彭哥说笑了,我不过是顺便的那一个而已。”谢意语气十分谦虚。
恭王的笑容却变得有些讽刺起来,只是这讽刺并不是对着谢意去的,他重重地叹了一声,道:“是啊,自打五妹妹出生,他眼中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呢,昙奴你说是不是?”
“是啊,但凡见过元君的,又有几个人能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呢?”谢意轻摇折扇,说起妹妹,连声音都温柔不少。
而恭王盯着他眉心处的那粒鲜红:“你半点也不在意吗?”
他声音沉了下来:“你才是母后的长子。”
而从他这句略含怨念的话语中,谢意捕捉到了另一层信息:“阿彭哥,鲤子哥哥知道你做的事情吗?”
阿彭是恭王的乳名,是怀敬贵妃为了祈祷他能如古时仙人彭祖一般长寿而取;恭王的亲生兄长,义阳郡王小名鲤子,来自于怀敬贵妃生他时梦见的一尾青鲤。
恭王脸上的笑色顿时一收:“他不需要知道。”
“可你与他,是撇不干净关系的。”谢意逐渐摸清楚了脉络,决定要回击先前恭王试图挑拨自己与母亲和妹妹关系的那些话语,“义阳郡王妃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义阳郡王请旨留京看顾妻儿......哎呀呀,听说大嫂嫂这一胎怀得实在是艰苦,而大皇兄的身子你也清楚,这两人实在是受不得惊耐不住吓的,阿彭哥你这般顽皮,非要闹出点不寻常的动静来,难道你就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