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秦汝婴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对着荣乐长公主自揭身份之后......她也没能得到解脱,反而被荣乐公主给了个贴身侍女的身份留在身边,而且照旧要秦汝婴扮演“苏氏驸马”。
被荣乐长公主的疯癫举动逼得也快要发疯了的秦汝婴在合意楼中试图自裁,却没想到反而在争执时,将阻止她自尽的荣乐长公主不慎撞到了楼下。
她想叫这个禁锢了自己的女人去死。
但是又害怕这疯女人留下了对付自己的后手——当然若只是秦汝婴一个,外带着算计了她大半辈子的苏家人的话,秦汝婴是不怕什么的。
奈何,荣乐长公主早就查清楚了秦汝婴年幼时抚养过她的那个比丘尼,以及帮忙做戏救下她性命的村落的所在,以此为把柄,将秦汝婴死死钳制住,陪伴她这金枝玉叶,天家贵女玩女驸马的游戏。
自那之后,只专注喜爱二十五岁以下年轻男子的荣乐长公主突然浪子回头,不再频繁地更换驸马;而秦汝婴这个叫她“收了心”的男子,却是愈发地深居简出,于公主府中活成一尊寡言冷淡的塑像了。
然而秦汝婴越是这样压迫自己,就越叫荣乐长公主舍不得放手,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家的小驸马别别扭扭,割舍不下旁人的恩情,为此不惜完全无视、甚至主动压抑她自己的意志,强迫自己接受如今笼中鸟一般的生活的扭曲模样,实在是太有乐子了,再看上个几十年也不会腻呢!
“回殿下话,今儿驸马还是与往常一样,只在院子里待了会儿,叫人来说了两段书,便回房里去了。”长史道。
荣乐长公主先是点点头,而后又问:“她近些日子听得都是些什么故事?”
“是近来市面上兴起的,讲神鬼志怪的话本子。”
“叫人取两本来,本宫也看看有多有趣,对了,把给驸马说书的女先儿也传来,本宫顺便再见见她们。”荣乐长公主换下外出的衣裳,换上了一身家常的,再将发髻也拆散,一边拆着,一边对公主府的长史吩咐,“本宫记得她们都是南边来的,口音与京中不同,不过很适合说书,听着耳朵就很舒服,难怪驸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