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两个死在外头,剩下的这个丫头便不足为惧了,老爷与我虽然没多少温情,但试问谁人能抗拒得了侯府的富贵,更别说,这些年我在府中做的事情,他们兄弟两个也不是一点儿也不知晓,不过是瞧我是个妇人,只在内宅打转,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才不怎么在意罢了......”董二夫人招来心腹密语一番,心腹立马领命,偷偷摸摸地出了侯府,却不知自己的举动已经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一直盯着安国侯府的大公主陆延真很快就得了消息:“本宫先前倒是听说过,董二夫人的娘家原也是自南边搬来的,只是没想到她家在那儿竟然还有人脉吗?”
报信的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要提前警示安国侯?”
“为什么要提前警示他?”大公主勾勾嘴唇,笑道,“叫咱们的人多盯着些,待会儿你去给国公府上太夫人传个信儿,让她动一动英国公府的旧部,让他们暗中拦一拦董二夫人的手段,别叫安国侯和世子死了就行。”
先捏着董二夫人的罪证,等安国侯父子重伤归来,自己再主动请旨完婚,对那个没用的东西表演一番重情重义不离不弃,哄了那家子的信任,再乘势怀个孩子——谁的孩子无所谓,只要是自己婚后有的就行。
大公主盘算着自己一有了孩子便拿着董二夫人向安国侯下手的罪证,将二房也打落下马,再以遗孀的身份和腹中安国侯府最后血脉为筹码,将安国侯府彻底收入囊中。
她于棋盘上落下漆黑一子,陆延真叹了一口气:“仙琼那儿,还是不肯理我?”
“......二公主殿下只怕是真的气狠了。”
陆延真垂下眼帘,缓缓摇了下头道:“也罢,人长大了,就是该走自己的路的,我要走我的路了,她......各自安好吧。”
叹息了几声,陆延真重新拾起笑意:“今儿宫里头可有什么新鲜事?”
宫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道:“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寿宁宫里又派人往永嘉侯府送赏呢!”
“哦?”陆延真好奇道,“这次咱们那位娘娘又用的什么理由赏赐?”
“听说,是昭妃娘娘外祖家那头有人来了,是个年轻人,还未加冠,就已经是举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