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溪再次来到了丞相府外,尾端微微翘起的桃花眼弯了弯,眼底尽是兴致盎然的神色。
这次季启辰没有跟来。
准确的说是慕棠溪没打算让季启辰来。
丞相府的事情还是自家人解决比较好。
昨日接到清云的消息后,她可是很好奇慕怜雪的凄惨模样啊!
以前是慕棠溪欣赏她,现在该换一换了。
冬竹跟在小姐身后,她也看到了清云传来的消息。
她只觉得丞相果然还是丞相。
就连心也比其他人都要狠。
死了三个孩子,丞相也没有失态,一切都是淡淡的,反倒是丞相夫人快疯了。
在慕棠溪踏进丞相府后,天色翻涌了一下,远处的黑云慢慢袭来。
慕棠溪抬头望了望天。
要变天了呢。
等她再次看见慕怜雪时,她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了,弄得满脸都是血。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可不是慕怜雪的额头,而是她的嘴。
浸透鲜血的猩红丝线紧密地把慕怜雪的嘴唇缝合在了一起。
这个模样……有点熟悉。
慕棠溪微眯着眼眸,琥珀色的眼瞳放空了一瞬。
啊,她想起来了。
她好像救过一个被迫举办阴婚的女子。
那时那位女子也是如此,被缝上了嘴,嘴里还塞了丈夫的一撮头发。
慕棠溪看到的时候,那位女子差点就被钉子钉住手腕了。
现在那位女子嘴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只是留下来疤痕。
但相比于捡回一条命,这不算什么。
如今,那位女子在组织里拼命地读书,拼命地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疯狂吸水一样充实自己。
她的理想慕棠溪听过,她想要帮助其他受苦受难的女子们。
很不错的理想。
闪闪发光的她。
所以慕棠溪看到这副场景下意识以为父亲要给慕怜雪办阴婚了。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念头。
京城里哪来那么多结阴婚的人家。
不过,这个场景还蛮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