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抗拒,摇头如拨浪鼓,道:“娘亲,咱们别打这个主意。”
王玉娥道:“虽然一个月六两银子的束修挺贵,但如果学到优雅、大方,挺划算啊。”
她觉得自家巧宝有点野性,太调皮。
养孩子就像捏泥团,有时候想捏出漂亮的花来,有时候想捏出小仙女来。
赵宣宣轻声道:“娘亲,我不是嫌它束修贵,而是学成优雅大方之后,却去与别人共侍一夫,跟小妾斗,管一群庶子庶女,何苦呢?”
“与其那样忍辱负重,不如吃喝玩乐,自在洒脱。”
王玉娥被说服,只能打消那个念头。
——
另一边,晨晨捧着暖手炉,用门牙咬嘴唇,暗忖:如果我和肖白早点定亲,就能杜绝别人乱做媒的后患。
关于提亲的事,去年腊月时,她和肖白商量过,两人都担心时机不成熟,怕石师爷生气。
然而,经历今天这场充满“媒婆声音”的喜宴之后,她觉得提亲之事迫在眉睫。
因为石子正这些天埋头苦读,石师爷亲口说过,只要能静下心来,这次金榜题名的希望很大。
一旦石子正金榜题名,扬眉吐气,步入官场,她作为妹妹,可能要变成家族联姻的工具。
这并非她过于悲观,而是在日常聊天中,从别人那里汲取的经验之谈。
在京城的官场之中,裙带关系太普遍。曾经,她甚至亲耳听见石师爷说过,要把她嫁给当官的,将来像赵宣宣一样,做诰命夫人,风风光光。
晨晨的心仿佛被命运之手给扼住了,呼吸越来越紧,暗忖:必须早点定亲,赶在大哥金榜题名之前。
她急急忙忙出门,打算假装逗旺财,去跟肖白商量此事。
石夫人恰好进门,与晨晨擦肩而过,有点纳闷,转身注视晨晨的背影,暗忖:急什么呢?如果真的有什么急事,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