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爷的住处跟咱们不一样,唐官人和唐小娘子偏心。”
马师爷没生气,反而笑起来,道:“你知道,在京城租这样一间屋,一个月要多少钱吗?”
“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你还不知足。明天抽空去外面打听打听,保管吓死你。”
马夫人撅起嘴巴,道:“我不是嫌弃屋子,这屋子挺宽敞,家具也崭新,住得挺舒服。”
“我是指偏心的事。你和石师爷不应该平起平坐吗?”
马师爷把双手背到身后,摇摇头,轻轻叹气,道:“石师爷是唐大人的师父,在唐大人发迹之前,慧眼识珠,我拿什么跟人家比?”
马夫人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但心里就是气不顺,不舒服,又把之前乖宝教训马千里的事说给马师爷听,还添油加醋:“我觉得,乖宝故意针对咱们儿子,那眼神,那脸色,明显是讨厌的意思。”
马师爷叹气,有点头疼,道:“以后,咱们要把儿子管严一点,免得他调皮捣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以前,他只是田州的小小账房先生,后来被唐风年聘为钱粮师爷,现在更是上京来当幕僚,芝麻开花节节高,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如果谁拖他后腿,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