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爷抚摸胡须,眼神精明,道:“要想化解世仇,必须替香藕村解决水的问题,使他们在旱季不至于缺水。”
唐风年点头,道:“我在田州为官,必定不允许荷花村再在旱季用水闸拦水。”
“但是,等我离开田州了,两个村的矛盾又会死灰复燃。”
石师爷叹气,道:“治标不治本,确实难搞。”
唐风年眉眼深沉,低沉道:“所以,肇事的那一船人,我不打算判他们死罪,但要多判几十年,让他们做苦力,为香藕村挖水渠。”
“香藕村如果只依靠一条小河为水源,势必在旱季被中上游的村庄掐咽喉。”
“等这个案子审完之后,我带官差去香藕村附近看看情况,争取用水渠引来更多水源。”
“另外,那附近有大山,看看山泉水是否丰富。”
石师爷点头赞同,身为师父,他暗暗佩服成长后的徒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欣慰和骄傲。
他眉眼渐渐舒展,问:“香藕村的其他人怎么判?”
唐风年深思熟虑,低沉道:“先判打板子,再让他们用增加徭役的方式替换打板子。”
“具体的徭役就是让他们为香藕村搞更多水源,最终使他们自身及后代受益。”
“昨天我去两个村子走访,香藕村明显更穷困,荷花村情况好许多。”
石师爷眸光一闪,抚摸胡须,道:“如果再穷下去,香藕村容易滋长仇富心态,加重怨气。”
唐风年点头赞同,心事沉甸甸,道:“等案子审完,咱们重点关注香藕村,帮他们寻找致富的路子。”
石师爷突然笑起来,竖起大拇指,道:“风年,你这个父母官当真如同父母一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