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木头,二愣子,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上次我回京叙职,在酒楼里听见一个号称小国舅的纨绔信口雌黄,他贬低我推崇的某个将军,我看不惯他,就与他比武,把他打得服服帖帖。”
“结果,一个姓范的御史忒讨嫌,说我在闹市打架,有损朝廷威严,还把这事写成奏折,去皇上面前告状,害老子被罚三个月俸禄。”
“你说气不气人?”
说完后,他胸膛上下起伏,端起酒碗,把半碗花雕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搁下酒碗,尚不解气。
唐风年提起酒壶,亲自为他斟酒,酒水流进碗里,水声清越。
他暗忖:这个小国舅莫非就是与欧阳侠喝酒打猎的那个小国舅?论言行举止,确实相似度极高。
唐风年微笑道:“古往今来,御史都是最不讨喜的官员。”
卫大人瞪起眼睛,道:“岂止是不讨喜?简直讨嫌,尖酸刻薄!一个个,全是小心眼。”
唐风年轻笑,以茶代酒,又与卫大人干杯。
卫大人突然露出怀疑的神色,道:“我如此骂人,你不会去告状吧?”
唐风年眉眼含笑,眼眸明亮、清澈,道:“卫大人放心,您豪爽、坦诚,唐某必定回以真诚,绝不搞两面三刀那一套。”
卫大人酒意上头,心里高兴,忍不住抬起拳头,捶唐风年的肩膀,道:“好兄弟!”
唐风年咬牙忍耐,脸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暗忖:倒也不必捶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