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血玉手镯,古老的花纹在烛火下似有生命般缓缓流淌。
将手镯轻轻套入她的手腕,整个手镯在接触到她的肌肤时亮起了道诡异红光,与男子眉心中间碧玉的额饰泛出的绿光遥相呼应。
看着手镯自动收缩成适合她手腕的尺寸,显然是怎么都摘不下来的大小,他轻轻勾唇。
他分明对她一应事情做得都循礼克制,却在最后忍不住整了一手宣示主权的意思。
.
次日,天气晴好。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沁入鼻息,千凌奇异地感觉到身子轻松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癔想,她隐隐察觉到身体里的沉疴痼疾在慢慢消失。
千凌手撑着床坐直身子,流泻的青丝铺满整个后背,手腕上好像有什么质感奇怪的东西。在被床板磕着后传来了滑润的触感。
千凌举起左手,精致的血玉突兀出现在她眼前,她蹙紧了眉头,她确定昨晚睡前并没有这个镯子。
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母后,“若诗,”她往外唤来贴身丫环,“昨晚我睡下后,母后是不是有过来?”
若诗摇了下头,“没有,殿下,但半夜的时候若情过来替换奴婢,奴婢去问下若情。”
千凌迷惑,她想着事情,自然也就没阻止。
等到若诗回来,她也是一脸迷惑:“殿下,您是不是发梦了,若情,若画和若意都说夜里无人来过。”
千凌想着目前状况,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隐瞒下这件事,“那没事了,帮我拿洗漱用品过来。”
她暗暗搓转着想撸下这个手镯,不想它竟像调好尺寸一样,贴合着她的手腕,仅余了一点缝隙容它在手腕来回滑动,却无法再扩大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