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站出来说道:“各诸侯国由历任天子册封,镇守边疆,拱卫王室,这是大虞朝王朝的祖制。
历朝以来,诸侯不敬天子有之,天子移师击之,然从不绝其嗣。
秦国偏僻以至于秦君虽有懈怠,然绝无不敬天子之意,天子有雷霆怒火,秦国亦甘愿领受。只是削国夺爵,毁人基业,此等处罚未免有些过了!”
姜逸看向说话之人,感觉此人甚是面熟,稍一思索就想了起来,此人曾经在大朝觐期间,公开反对自己建立宗虞大学堂这种教育模式的人之一,安阳书院的文宗胥舍。
不由冷笑一声,说道:“秦国以法治国,以兵治军,是法家的法管不了兵家的人吗,居然让你说出这种话!法如烘炉,无论是在你秦国,还是对于宗虞来说都是如此,岂容你讨价还价?”
“姜圣既要谈法,法家曾回愿向姜圣请教!”
秦国的另外一位圣阶,法家半圣曾回站了出来。
姜逸瞬间明白过来,秦国这是想要给自己设套啊!
赢伯渠并非混用无能之人,相反其人雄才大略,算是当世之英主,自然并不想真的与宗虞开战。
如果不开战,哪怕只是屈辱一些,至少能够保住秦国,未来就有希望。
一旦开战,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秦国极有可能会重蹈晋国覆辙!
所以秦国就故意引导自己,想要以受刑来代替灭国,想要以辩论或者是正道论战,来代替真正的战争!
明白对方的意图后,姜逸不由的嗤笑一声,说道:“诸位似乎尚未认清现实,本王前来是宣布天子旨意,代天子巡狩天下,非是与诸位谈论圣道和治国方略。曾圣如果有意论道或者圣道论战,事后可以来洛邑宗虞大学堂,本圣自当奉陪。不过眼下来说,本王还请等着赢伯渠你的答复!”
姜逸面色一寒,不再兜兜绕绕,直接掀了桌子,冷眼看向了赢伯渠。
“姜逸,你真的要以死相逼吗?”
赢伯渠一代枭雄,被姜逸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是真的怒了,面色变的狰狞起来。